康辞家附近没有那家他想喝
奶茶店，等陆朝南去最近购物中心拿外卖自提，再开车去到那座小区，距离他们打电话又过去
快
个小时。
冬天，日落之后就少有行人，九点多横生出几分午夜感。
陆朝南把车停在街边，刚打算给康辞打电话，就看见小区大门里蹿出团模糊白影。拨号到半手机被放回支架，陆朝南降下车窗，后视镜里，他情不自禁地弯着眼角。
康辞好像穿着睡衣跑出来，家居服又厚又暖，黑白色，像只毛茸茸国宝。
他戴着帽子，衣领裹到下巴，发现陆朝南车牌后往这边小跑几步。在车窗边，康辞微微低头，双手往小腹口袋里揣，心情好得全看不出他才刚在游戏里遭遇些郁闷场景。
“
猜时间就差不多。”康辞往驾驶室伸头，“奶茶呢奶茶呢？”
陆朝南谈条件：“亲下。”
康辞动作顿顿：“啊？”
“跑腿费。”陆朝南理直气壮。
没意料到他还来这出，康辞脸红又好笑，语带抱怨地小声说他幼稚，迎着对方期待明亮眼神忍住尴尬碰下陆朝南唇。
过家家式亲亲因为陆朝南回应成深吻，被他手指勾住衣领伸进里面抚摸喉结时康辞浑身战栗，脊背如同过电，从腰到腿都突然酥软。陆朝南指尖轻轻地按着那个敏感地方，攫夺仅剩氧气，等康辞不得不扶着车窗支撑自己时才放开。
“现在去干什
？”陆朝南问，“去你家？”
肯定不会送奶茶见面就走，庄怡丽在家看电视，他出门时什也没说但对方肯定猜到他有约会。这会儿把陆朝南带回去，康辞想到老妈可能说话，就有点无法面对。
他犹豫着：“妈在家呢。”
陆朝南：“上车。”
不去康辞家里也好，陆朝南刚和老徐聊过出柜，经不起再次去面对谁家长。就算庄怡丽或者康教授不在，他也有点心力交瘁。
或许康辞看得出来，康辞总是很能明白他。
信任与默契不能朝夕建立得稳固坚实，单凭他们从课堂相遇至今短短数月根本没可能做到。那些御剑江湖每天日常两小时缓慢叠加，康辞披着游戏角色皮肤，对他分享快乐，吐槽郁闷，偶尔虚虚假假地透出点三次元信息，他听，回应，所以渐渐地他们之间总能明白对方所想。
网络很奇妙，它改变不个人最本质性情，却能叫自己轻而易举卸下心防。
要不是同打游戏在前，他们或许甚至不会那快互相喜欢。
拉开副驾驶门，康辞先兴奋地抱起想晚上奶茶：“真买两杯啊？”
陆朝南点头：“你不是想喝嘛。”
“瓜哥，喝口。”康辞把那杯冰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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