惑自己为什要怂,有什好怂?
他鼓鼓腮帮,作死劲上来——夹起块饺子皮,抬高,以引起许言和沈植注意。
“哥,你看,软不软。”他抖着手腕,把那块软趴趴饺子皮哆嗦来哆嗦去。
沈植没什反应,跟看三岁小孩玩泥巴似,脸冷静。许言怔秒,心头火起,烦躁无比,拿起旁边纸巾包拍在许年头上:“不吃就滚,少在这碍眼!”
“滚就滚!”许年嚷嚷着撂下筷子,捞起椅背上西服外套就走,头也不回,把门关得铿锵有力。
五秒钟后,他又窸窸窣窣开门进来,骂骂咧咧地把脚上拖鞋换掉,再次扬长而去。
“他怎。”沈植转头问许言。
许言:“他脑残。”
两人睡个午觉才开车回沈植家,下高速进市区,路过商场,许言忽然说要买奶茶,让沈植在车里等他。
“杨枝甘露!”许言坐上副驾驶,插好吸管喝口,“人很多,等好久。”
“三十分钟。”沈植看眼表,接着看向许言。
许言嘬着奶茶跟他对视几秒,安静会儿,问:“你等得不耐烦?”
“没有。”沈植顿顿,“只是想喝口你奶茶。”
“之前问你要不要,你不是说不喝。”
“现在想喝。”
“……”
许言把奶茶递过去,沈植喝口。他抬头时舔下唇角奶渍,喉咙滚,把奶茶咽下去,许言移回目光,重新含上那根微湿吸管,吸吸,口腔被果香和奶香混合冰凉凉液体填满。
不知道为什,许言觉得那块软绵绵饺子皮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十几分钟后,车开进车库,沈植熄火,坐着没动。许言也没动,还在喝他那杯杨枝甘露,已经见底,嘬吸管时会发出吸到空气咕噜噜声音。
车库里感应灯自动灭,片漆黑。许言想到沈植怕黑,于是腾出只手,摸过去,摸到沈植手背。他手是冰,因为直拿着奶茶,手心很湿,他牵住沈植手,很快,摩擦在两人掌心里水珠变得温热。
黑暗不全是坏处,能把某些东西隐藏,也可以放大。许言喝完最后口奶茶,被撑大不是胃,好像是胆子——他突然问:“你,你这几年,那方面……都是怎,怎解决。”
假如沈植真因为吃抗抑郁药而没有那种世俗欲望,许言也认,先治抑郁症要紧,其他以后再说吧。
沈植答得很坦然:“没太大需求。”
确实没有,生病后各种欲望骤减,加上工作忙,他很少有这方面想法。蓝秋晨也明确跟他谈过药物对性欲影响,但很少有想法不代表没想法——有想法时候沈植清楚自己是什反应。
“那就是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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