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许言旁边,看着他,伸手摸摸他下颚边块小小淤青,问:“这里怎?”
“拍照时候摔跤,不过幸好。”许言说,“幸好相机没事。”
“洗完澡给你上点药水。”
老实讲,现在切对两人而言都是陌生,双方都在摸索着重新相处。许言也不知道该怎回应沈植关心,只能点点头。他侧过去看眼,发现沈植也在看他,许言立刻把头转回来。
许言洗澡时候沈植站在房间里,那水声像是浇在他心上,滴滴答答,把他淋得湿漉漉片。以至于沈植忍不住抬手看看掌心,干——他并没有被淋湿。
洗手间门打开,许言擦着头发出来,走到床前,整个人趴上去,有气无力地说:“先睡会儿。”
“头要吹干。”沈植去拿吹风机。
许言伸手捞过小鳄鱼抱在怀里,换个方向,头搭在床沿。沈植坐在他脑袋旁,替他吹头发。吹风筒呼呼作响,许言昏昏欲睡,沈植指腹在他头皮上揉揉碰碰,许言感觉不太真实,他在这种悬浮状态里闭上眼——或许确实是假也说不定,但此刻他不想考证。
不知道什时候吹风机停,也许已经停有段时间,意识到这点之后,许言慢慢睁开眼——并没有发生场景瞬变回到自己家情况。他在沈植房间里,还趴在被子上,背上盖条毯子,怀里小鳄鱼被抱出热量。他转过头,沈植仍然就坐在身边。
“你才睡半个小时。”沈植把他额前头发拨开来点,垂眼看着他说。
感觉只是闭闭眼,竟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——许言这想着。他自下而上地看过去,窗帘只拉层,外面光还能透进来些,沈植轮廓在昏暗中隐隐约约。
许言突然说:“你瘦。”
你瘦。这句话总出现在久别重逢第面,但许言现在才说,是因为直到这刻才能说。
“是瘦点。”很久以后,沈植回答。
心理疾病,失眠成性,药物副作用,高强度工作……凡此种种,近千个日子累积下来,人总要为此消瘦些,不能避免。也曾经有很多人问他怎瘦,劝他注意身体,但为什许言说出这三个字,让他最难过。
他想跟许言诉苦,倾吐这三年里每个难捱日夜,可偏偏他自己就是所有苦痛罪魁祸首,他咎有应得。
所以什都不要说。
沈植从床头柜上拿药水,打开台灯:“上点药吧。”
“噢。”许言翻个身,把头枕在沈植腿上,露出下颚。
沈植很轻地往那块皮肤上抹着药水,房间里没有别声音,那静谧场景,但心怎跳得这快,快到他都害怕许言会听见。
如果是梦,如果是幻觉,那就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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