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打着打着他觉得不对劲,回头看,沈植竟然站在原地不动。
“怎?”蓝秋晨挂电话,往回走。
沈植没说话,他脸上表情很平静,但蓝秋晨不妙地觉得那根本就是种死灰般平静。他顺着沈植目光往左看,餐厅门口,路旁那棵树下,站着两个男人,正面对面在笑着聊天。
穿黑T那位,蓝秋晨看着眼熟,很快他想起曾经在纪淮生日上见过,是纪淮发小,TIDE摄影师。
他刚想问点什,下秒却忽然个字都问不出来。沈植在做心理咨询时直用“他”来指代感情另方,并没有提及姓名,蓝秋晨只知道“他”是沈植大学同学、前男友,出国三年,是个摄影师。
意外,现在有答案,“他”是许言。
“许言,他朋友过生日时候们见过。”蓝秋晨语速很快,“他知道是心理医生。”
沈植因为他这句话才回神,侧头看他,喉咙动动,好像开口都困难。过会儿,沈植终于说:“你先走。”
其实他想说不是“你先走”,而是“你快走”。如果他是正常,他会很坦然,无所谓蓝秋晨有没有和许言见过,无所谓许言知不知道蓝秋晨是心理医生。
但偏偏他病,于是连和心理医生出来吃顿饭都成瓜田李下,他做贼心虚,没有自若无惧底气,完全没有。
“回车上以后给打电话。”蓝秋晨低声说,“或者任何时候,觉得不对劲就联系。”
就沈植这种状态,蓝秋晨很忐忑,怕他又像前两次那样出状况。
蓝秋晨说完就干脆地往另边走,与此同时,感受到视线许言转过头来,正好只看见沈植人站在台阶下。
日落,沈植身后是灯光明亮餐厅,许言看他片刻,扭回头,对宋谨说:“那就这样,辛苦你,等回来们去房子里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等会儿去哪?送你过去吧。”
“不麻烦,有人来接,应该快到,去商场那边跟他会合。”宋谨看眼手表,“下次见,开车小心。”
“好,拜拜。”
目送宋谨往前去过斑马线,许言在原地站会儿,转身朝沈植走过去,随意地问:“来这吃饭?”
沈植直很出神,哪怕许言走到面前都还怔着。他感觉许言声音很远,反应几秒,答非所问:“不知道会碰到你。”
他怕许言觉得他是在制造偶遇,他刚刚应该走之,在许言看见他之前,但实在迈不开腿,说不上是没力气还是心有不舍。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许言说。他看见餐厅里有群人正往门边走,怕拦住他们路,他伸手拉下沈植手腕,“走。”
温热手心只在腕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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