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互相见过几面人,大家年纪差不多少,聊得来就起聚聚,至于还存什别心思……许言自己都说不清。他问纪淮要不要请陆森来时候,对方回复:联系他。
嗯,确实,过生日这种事就应该自己开口邀请。许言觉得纪淮考虑得很周到。
许言问:你有他微信吗,推给你?
纪淮:有。
嗯,不错,应该是之前在巴黎那次加微信吧。许言这想着。
边看手机边下台阶,许言摸出钥匙正要解锁,就听见有人叫他:“许言。”
很久没被这个声音叫过名字,许言抬头,看着几步之外站在车旁沈植:“有事?”
夏天,太阳落山晚,天空还是亮,热风阵阵。沈植站在风里,穿着那考究西裤和衬衫,但许言觉得他似乎颓废极,脸上都看不见血色。
“刚刚给你打电话……”沈植喉结动动,停顿下,才继续问,“是谁?”
他知道自己是没有立场问这个问题,他比谁都清楚,可他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,秒都等不,只有许言能给他答案。
许言在意识到沈植问题意图时挺嘲讽地笑声:“几年不见,怎上来就问隐私?”他抬手按键解车锁,朝前走,“没义务跟个外人汇报私事。”
“许言。”沈植伸手拦住他,有很多话想说,可不知道怎开头,许言那句‘外人’就够让他破防。沈植看着他,声音里都能听见不稳气音,“你……谈恋爱吗?”
既然问得这直白——许言抬眼和他对视,似笑非笑:“怎,就不配有段正常健康感情?”
他把‘正常健康’这四个字咬得有点重,像是刻意提醒沈植他们之间那段过往有多扭曲不堪。许言不想把旧事翻出来明讲,没意思,他花那多时间,往前走那远,没理由频频回看,也不可能回看。
看就累。
沈植眼睛瞬间变得很红,就那看着许言。他等三年,不敢打扰,不敢靠近,用工作填满自己,像仪器样不间断运行,避免任何有可能酝酿情绪空暇。得知许言回国日期那刻他觉得自己心重新跳起来,却没想过会被这样当头棒喝——他还什都没来得及说,什都没来得及做。
许言句话就否决所有余地。
风从他们之间穿过,两人面对面站着,看起来近,其实和这三年隔着大洋距离依然差不多。许言别开眼,绕过沈植走到车边,拉开车门上车。
车开过沈植身边时候,许言看他眼。
好狼狈。
但看见他那样表情,许言心里没任何痛快。
刺痛沈植同时他也在自伤害,那段感情从始至终就是把双刃剑,他们靠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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