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把这句话说出口,他以前觉得这句话很拽,说出来定很痛快,原来并不是。被偏爱有恃无恐,踩着另方卑微又真诚爱意任性无情,偏偏还总有人期待是不是能得到点点回馈,然而回过头才发现那只是场不堪内耗。
在这之前,许言真几乎就要心软,真犹豫过是不是可以和沈植有新开始,所幸——李子悠还他清白,沈植给他真相,让他不至于继续受误解,也终于能够完整脱离,从此秒都不用再纠结。
许言站起身,他肩上还残留着沈植泪。他俯视着沈植,像是在俯视自己将近七年爱,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。
“们完。”他慢慢擦干眼泪,如果沈植能看清,会发现许言脸上带着些怜悯,“沈植,建议你去看医生,你心理有病,活该你不会爱人,你真可怜。”
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,将沈植只身人留在黑暗。沈植维持着跪地姿势,他抬手遮住眼睛,然而挡不住从指缝往外流泪,也没有勇气追出去——他深知自己百口莫辩,无论给出怎样理由,许言都不可能再回头。
从他误解许言那刻起,从他开口说试试起,切就已经奔赴向错误终点。沈植可以发千次誓证明自己不是因为报复才跟许言交往,但永远无法否认,自己多年来在这段感情中冷漠、拧巴、别扭,不仅是因为性格,更或多或少,确确实实源自于那杯酒。
他爱许言,却迈不过那道由误会堆砌高坎。许言是多堂堂正正善良坚定人,可自己却站在受害者立场上反向成为加害者,让那样许言受尽折磨和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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