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乎乎、圆滚滚肚皮,宋尧只手给他揉肚子消食,另只手有下没下地揉着翁施后脑。
翁施被揉舒服,鼻子里发出轻轻哼声,侧脸在宋尧大腿上蹭蹭。
他就这侧躺着也能写笔记,宋尧见他又写三个巨大感叹号,低下头瞄眼他笔记本,上边又引用句古诗——王师北定中原日,家ji无忘告乃翁!!!
“你最新感想?”宋科长问。
翁施叹口气,觉得自己特别像个文化人,直抒胸臆:“是,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祖国统,唉。”
“在看到祖国统前,”宋科长建议道,“先学会‘祭’字怎写吧,小翁,咱别让祖国看笑话。”
翁施“啪”下合上笔记本,腾地坐起来,瞪着俩圆溜溜大眼睛:“你这是窥探隐私!”
宋尧靠着沙发背,心情十分愉悦:“们国家文盲率降低到2.67%,对这个数据表示质疑,怎把你漏。”
翁施气得蹬腿:“不文盲!计算机二级英语六级普通话二甲!”
宋尧逗他:“那你怎还写拼音?小学生呐?”
“谁说不会写!”
翁施急,拿起笔和本子,在纸上唰唰唰写下个“祭”字,笔划工工整整,连个点也没少。
宋尧眉梢挑:“还真会写。”
证明自己不是文盲,翁施得意地哼两声,再垂眼看到这个字时候,忽然眼睫颤,然后他吸吸鼻子,沉默地把这个字涂黑。
“抹干嘛。”宋尧说。
翁施反复涂那个“祭”字,直到涂得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才停笔:“不喜欢这个字,太不吉利。”
“个字而已,”宋尧没多想,抬手揉揉他脑袋,“有什不吉利。”
“反正不喜欢,”翁施涂黑还不够,又用红笔在旁边画圈喜庆小红花,“不喜欢祭日。”
宋尧愣,敏锐地反应过来也许小呆瓜母亲已经离世。
“是因为妈妈?”宋尧轻轻抚摸他后脑。
“嗯,”翁施点点头,在小红花边又画上绿色叶子,轻声说,“妈妈是在出生时候走,难产。”
宋尧顿,他只知道翁施档案上母亲那栏写着“已故”,却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两个字背后是这样段痛心往事。
怪不得小呆瓜不喜欢这个字。
他生日,就是他母亲祭日,个是生,个是祭,两个极端同时发生在他身上。
宋尧心口传来阵阵抽痛,他紧靠着翁施,看着他在纸上涂涂画画,问他:“那你生日,都是怎过?”
“不喜欢过生日,”翁施说,“从来都不过。”
宋尧眉心轻拧:“你家人呢?不和你起过吗?”
翁施摇摇头,想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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