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也被这喜气感染
，不自觉勾起嘴角。
警官公寓倒是冷冷清清
，大部分人都回家，少数没回也都去局里
道过年，大群里跳出各种照片，连谢局今天都来，和大家起包饺子呢。
翁施揉揉肚子，翻身起床，打算去超市简单买点食材，他在心里算算帐，咬咬牙，决定给自己拨三百块预算。
个人过节也不能太寒碜，要买东西可多呢，翁施撕张便利贴，在上面写——两斤大虾，两只大螃蟹，新鲜海螺，八爪鱼。
刚要出门，宋尧电话就打进来。
“喂？”翁施把手机贴在耳边，“宋老师？”
“嗯，是
，”宋尧声音带着宿醉后特有沙哑和慵懒，“刚醒，你呢？”
翁施把手机紧紧贴着脸颊，仿佛这样就能离宋尧更近点儿。
“要出门买年夜饭食材。”翁施说。
那边传来床铺吱呀声，翁施猜想应该是宋科长翻个身。
“打算买点什
？”宋尧问，不等翁施回答，他自顾自地说，“猜猜啊——螃蟹，虾，海螺，乌贼，毛蚶。”
对呀，怎忘毛蚶！
翁施赶忙在便利贴上补上毛蚶，又在后边标个“+50”，代表预算增加五十块钱。
“都要买，”翁施把便利贴装进大衣口袋，“都是最爱吃。”
宋尧低低笑声，笑声低沉，橡根羽毛在翁施耳边挠。
翁施觉得自己好没出息，宋科长笑笑，都能让他脸蛋通红。
“是不是还记在本子上？现在纸正装兜里呢吧？”宋尧说。
翁施惊，下意识抬头看看四周，使劲摁着兜，警惕地问：“你怎知道呀？”
“还不知道你？小抠门精，”宋尧嗤笑，“哪回出门你不是精打细算，还得提前做个预算表。”
翁施臊坏，宋科长就喜欢给他盖章定性，其实他也没多抠门啊。
“还不是因为你花钱太大手大脚，”翁施嘀咕，“也要管管你。”
宋尧愉悦地哼声：“管管管，也就你能管。”
翁施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笑，笑着笑着又觉得眼眶发酸，他好没用，好容易动摇。
宋科长偏偏是这好人，翁施宁愿宋科长对他坏、对他毫不在意，那他心里还能好受些。
“怎不说话，”宋尧说，“说你抠门，不乐意？”
翁施摇摇头，摇完又想起宋科长看不到，于是说：“没有不乐意。宋老师，其实昨天晚上做噩梦。”
“梦见什？”
翁施犹豫片刻：“梦见们分开。”
宋尧问：“为什分开？”
翁施抿抿嘴唇：“好像是因为得绝症，活不长。”
“放心，你上月才做体检，除个甲状腺增生什也没有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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