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宁供出来,嗫嚅着说:“反正就是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你知道个屁!”宋尧巴掌糊在翁施无精打采后脑勺上,“你问过吗?物证科是说算,要留谁说算,这种事情你不来问,反而把那老傻逼说话当圣旨,把你调去他那儿呗?活少钱多,每天五点半下班走人,还能去洗脚城做个大保健。”
翁施立刻摇摇头,抬眼看着宋尧:“不想五点半下班,不想去洗脚城,也不做大保健。”
就想和你大晚上去逛超市。
“这次,你为想留用,给领导跑腿买这买那,那下回呢?”宋尧看着翁施,“你想升职,想加薪,想评职称,想争取家属房,以后想让你孩子进好学校,是不是每次都要使同样招?”
“不是,”翁施刚抬起来头又点点低下去,声若蚊蝇,几乎听不清,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他真没有巴结领导想得到方便意思,他只是不敢不听老吴话,如果他表现得好使唤、好揉捏,说不定老吴就愿意留他呢,说不定呢?
然而,虽然他主观上没有这个想法,但客观行为上确实是他做错。
“用你那呆瓜脑袋好好想想。”宋尧甩开翁施手。
翁施又慌又急,手心里下子空落落,心里也空落落。
他在院子里孤零零站会儿,门卫拎着洒水壶,从保安室探出个半秃脑袋:“小翁,你和宋科长聊完?那接着浇花?”
小花猫不知道从哪儿鬼混回来,脸泥,肚皮翻,躺在翁施脚边晒太阳。
翁施干脆也蹲下来,失魂落魄地说:“叔,你干脆浇吧,浇个透心凉。”
“心飞扬!”门卫吆喝着接下半句,“这雪碧广告成天在电视里看见,你叔也是能跟上时代。”
翁施扯着嘴角,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叔,你真幽默。”
蹲十几分钟,蹲脚都麻,翁施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身,揉揉发酸大腿,蹑手蹑脚地进办公室。
宋尧在开电话会,王冕坐在他身边,帮他做会议纪要。
翁施心里不知道什滋味,酸溜溜。
他瞥眼桌上镜子,看见自己挂着张苦瓜脸,简直不用化妆就能演出三百多集苦情剧。
果然嫉妒令人面目可憎。
他揉揉发酸眼圈,把背包反背在胸前,开始件件地收拾东西。
宋尧从电脑屏幕里瞅见这呆瓜往包里放笔筒、笔、纸巾、书,简直个头两个大。
翁施东西不多,该带都装上,书包拉链也拉上。
别人是拎包入住精装房,他是从单位拎包走人。
然后,他恋恋不舍地看眼宋尧,又把拉链拉开,宋尧头也没回,于是他又沮丧地把拉链拉上;再恋恋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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