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老师，”翁施小声问，“吃饱
吗？”
如果吃饱就结下帐吧。
宋尧装作没听见，
动不动。
“宋老师？”翁施稍稍拔尖点儿音量，“您睡着啦？”
“嗯，睡着。”宋尧说。
睡着还能说话？
翁施撇撇嘴，又不敢发作，刚拔尖
声音又低下去：“哦，那你睡吧。”
他倒还委屈上？
宋尧被逗乐，睁开眼皮，下巴抬：“不睡，什
事儿，说。”
直接说钱伤感情，翁施委婉下：“宋老师，您觉得
做菜手艺怎样？”
多大个人，还天天眼巴巴凑跟前来要夸奖，和赫鲁晓夫似。
宋尧忍不住发笑，真情实感地赞美道：“特别好，昨儿回家上称都胖两斤。”
“嗯嗯，宋老师喜欢就好，”翁施重重点两下头，“那您看……”
他手指头不动声色地往裤兜里伸，两个指尖捻住发票角——
“像你这样自己做饭小孩儿不多，”宋尧竖起根大拇指，“手艺好，又勤快，又节俭，又爱分享，马上写封邮件，推荐你上下期《榜样力量》，把你高贵品格、高尚情操推广给整个警界。”
“……”
翁施抬手捂住脸颊，宋科长这夸奖他，他却满脑子只想着钱钱钱，惭愧惭愧。
沙发上扔着那本红彤彤《榜样力量》，可见宋科长精神境界之高，吃完饭午休时间也没忘向榜样学习。
翁施搓搓脸，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浑身充斥着铜臭味俗人，俗不可耐，与宋科长简直是云泥之别。
“还有什事儿吗？”宋尧问。
翁施羞愧地抬不起头，垂着脑袋，闷声闷气地说：“没。”
“好好加油。”宋尧站起身，拍拍翁施肩膀。
在宋科长光芒面前，翁施自惭形秽：“定好好加油。”
加油提高自己精神境界、道德情操，真正做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五好青年。
“加油做出更好吃饭菜，”宋尧眉梢挑，“想吃鲍鱼，明天炖个鲍鱼排骨汤吧。”
今日菜价在脑海中“唰”地跳出来，鲍鱼160公斤，排骨35公斤。
翁施欲哭无泪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宋尧打个哈欠，叮嘱道：“不要太咸，也不要太淡，好吗？”
在宋科长殷切地注视下，翁施鼻翼扇动、睫毛颤抖，宛若英勇就义战士，壮烈地点下头。
不要太咸，不要太淡，这是要命啊！
……五好青年也不能贴钱上班啊！
下午，宋尧去开个组织建设会，翁施三人在办公室整理文件。
肖义宁是人前努力人后放屁典型，属于只有老师在场才擦黑板那类学生，这会儿领导不在，他也懒得干这些杂事，草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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