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里,程凉起来给盛夏量
两次体温，快天亮那次烧终于下去。
她睡得很好，物理降温对于普通发烧很有效果,
觉睡醒已经神清气爽。
反倒是忙夜
程凉还在睡。
他蹙着眉平躺着,手搭在自己额前，睡得并不安稳。
盛夏稍微动动,他就闭着眼伸手过来手心精准搭在她额前，摸摸确定没摸到热度,又翻个身睡。
翻身,就离同样侧身盛夏很近。
盛夏放轻呼吸，看着他。
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漏几缕洒在床上，盛夏伸手，遮住照在程凉脸上那缕。
他眼睫毛真很长，闭着眼睛时候，厌世感消失，耷拉着眼角显得很安静很乖。
他五官其实很优越，要不然盛夏也不会只见次面就对他印象深刻，这
近看,只觉得这个人真就是照着她审美长。
他很累，肩上担子是具象沉重,可自从他们在起后，他再也没有那悲伤过，噩梦里那个沉默哀伤程凉,逐渐淡去，逐渐变成真只是个噩梦。
盛夏屏住呼吸，凑上前，嘴唇轻轻碰碰程凉眼角泪痣。
程凉眼睫毛颤动下。
盛夏吓得不敢动,撑在那里，等他再次睡熟，又凑过去轻轻碰碰他嘴角。
程凉睁眼。
盛夏逆着晨光，冲他笑。
程凉有那瞬间搞不清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，只能先拽紧盛夏手腕。
手心温度让他迅速回过神，起身拿起床边体温枪冲着盛夏脑门就是枪。
盛夏：“……”
程凉：“退烧。”
盛夏：“……”
程凉放下体温枪，后知后觉：“你刚才是不是亲
？”
盛夏：“没有。”
盛夏：“再睡会吧，们还能再睡个小时。”
新疆日出晚，现在才八点多。
边说很冷酷，边拉开程凉胳膊往他怀里钻。
程凉终于确定：“你刚才偷偷亲。”
盛夏：“是啊，然后你拿枪打。”
程凉：“……那是体温枪。”
盛夏改口：“是啊，然后你拿体温枪打。”
程凉愣会，搂着盛夏开始闷声笑。
“再睡会吧。”他低头亲回去。
盛夏红着脸在他腰上掐下，闭上眼。
程凉却笑着笑着，皱起眉。
……
他本来想经过昨天晚上，他说不定可以没脸没皮经常过来蹭床。
但是……
还是算。
似乎对身体不好……
或者……
往后退点保持距离程凉想，睡半再回房间也行。
虽然那样好像也挺像变态……
这他妈，该死，隔音！
***
甘老师父亲病例，苏县医院连线鹿城医大附属医院安排两次会诊，林主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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