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……谢谢，
有。”
不能抢程凉
笔，以前小护士说过他会咬人。
于是程凉就这样捏着自己笔，看着盛夏动作娴熟插好电源打开电脑连接摄像机，手指头在触摸板上滑得跟跳舞似。
她进入工作状态跟她之前进入学习状态是
样，秒进。
程凉想起这几年，他实在累熬不过去时候，会去看盛夏直播间。
她读研以后就四处跑拍片采风很少直播，直播目还是为
让远在海外父母看到画面安心，所以直播间回放很全。
她在直播间里就是这个样子。
去掉以前回弹幕环节，几乎不说话，只是开着直播开着歌单，基本都不会去看镜头眼。
只有次，程凉记得，八月底，他们分手满年日子，盛夏看到直播间有个弹幕说主播现在直播时间不固定，脾气也变差，是不是恋爱被甩。
盛夏看着镜头，说：“嗯。”
那是程凉第次发现，盛夏也是会生气，眼底火气几乎要压不住。
那天她破天荒提前下播。
而他，个人在烧烤摊上又抽掉半包烟。
那个时候，他已经联系不上盛夏，她彻底走，点痕迹都没留。
他甚至去找过周弦那小子，结果那小子问他个问题，他问他，你知不知道盛夏在哪个学校读研？你要是知道就告诉你她电话。
他当时直接木。
活该他辈子就这
惨兮兮个人过下去。
程凉敛下眉眼，手抖得没有那厉害，他终于开始工作。
电脑外接机械键盘，平时打字不觉得，今天只觉得啪啪啪特别吵，于是他闷着头，个字个字慢慢敲，虽然知道盛夏戴着耳机不定听得见，虽然知道今天晚上这样盛夏陪着他工作机会以后也不定真会有，但是他还是偷偷下单个双模静音键盘，特意买两个。
全部弄完，他盯着自己电脑屏幕苦笑声。
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。
当初消失，就是因为他怕盛夏看到他无力样子会失望，现在惴惴不安点点想要靠近盛夏，是因为他觉得三年过后，他无力感少那点，肝外科最难胰十二指肠切除术他都能做，很多人叫他老师，援边这件事，他做很漂亮。
林主任都乐意在外面说他是他徒弟。
所以他小心翼翼靠近盛夏点。
但是，只敢那点。
盛夏在生气，他是知道，但是他不知道应该怎说对不起。
其他不敢奢望，只是希望能正确说那三个字，让这姑娘眼底关于他阴影，能少点。
***
那天晚上两人都工作到三点多，程凉送盛夏回宿舍，站在门口想半天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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