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是听到自己嗓音发颤后,下意识闭上嘴。
然后又开始深呼吸。
“盛夏。”程凉拍着她背,“不是你妈妈,你不用因为怕担心在面前调整说话语气。”
不用像刚才电话里那样,整个人都割裂成两半。
盛夏又花点时间才能完全理解程凉话。
“爸爸所在小队在城区营救贫民时候被流弹误伤。”盛夏终于能缓慢把话说完,“现在被送到亚丁,那边有国际组织可以帮忙救助。”
夏吸口气,完整句话说完,她发现她刚才仿佛灵魂漂浮在空中状态下子坠地。
恐惧实感开始蔓延,她无助抓着程凉衣服。
“妈妈不在也门,现在正在赶过去路上。”
“爸爸所在公司给申请紧急人道主义签证,但是因为这次受伤人比较多,每家只能申请份。”
她看着地面,抓着程凉衣服,说完这长串话,安静几秒钟。
“国内不能直飞也门,得在迪拜转机。本来妈妈希望让阿姨陪去,现在只能个人,所以妈妈不放心。”
她又安静几秒。
“但是那多人受伤,每个家属都想去现场,能有个名额就很好。”
她割裂,又开始站在别人立场为别人考虑。
程凉全程都只是安静听她说话,听她自己慢慢调整呼吸找回理智。
他开始明白,为什盛夏会永远板板正正。
不是家教问题。
而是她父母在做那危险工作,她必须得做个安稳大后方,她不能有意外不能叛逆,她得要生活得很认真才能让父母减轻没有陪在她身边愧疚感。
这几乎成为她本能。
程凉心里泛起绵绵密密痛,不知道为什就想起初见时她在门诊里说那就手术样子。那时候她也这镇定,但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种镇定背后藏着多少辛酸。
盛夏其实还没有完全找回理智,她开始反反复复回想她妈妈在电话里内容。
“爸爸伤到头。”她说,“但是不知道具体情况。”
“那边太乱。”她又开始转换立场,“很多伤者情况都不明确,但是妈妈说,这张紧急签证优先级很高。”
盛夏抬头看程凉,问得小心翼翼:“现在脑子不太清醒。优先级高,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不会。”程凉其实根本不懂这里面门道,但是他用他安抚病人语气,镇定稳定回答,“也有可能是救出来顺序。”
“现场很乱,伤情优先级不可能那快定出来。”他用医生角度给她打强心针。
是有效。
盛夏僵硬身体稍稍动动。
“得上去收拾东西。”她终于想好下步要做什,“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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