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眼睛看着鹿城医大附属医院，“下周开始，肝胆外科就没有
科二科
。”
“今天跟你起做手术
伍教授会暂代肝胆外科主任位子，你和二科主治医生都还没有那个资历，所以这次肝胆外科主任估计得外聘。”
“科室合并，做事流程肯定会比以前简单些，你能力摆在那里，平时也不拉帮结派，这次人事调动对你影响应该是最小。
不在，工作也是照样做，科室合并，事情也肯定会比以前多，你就正常上班就行。”
世事难料，他本来还想手把手带着程凉出师。
“记得院里援边是需要带团队去。”程凉看着林主任。
林主任笑笑：“老子这点资历人脉凑个能用团队还是绰绰有余，你别瞎琢磨。”
“再说。”林主任指指盛夏消失方向，“你是家里独子，自己又刚谈恋爱，这种事情，就不是你应该操心。”
程凉不说话。
愿意去援边都是没有家累年轻人，都想着苦几年博个前途。
林主任年纪和精力，已经不适合带新人。
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说话，车里缭绕烟雾让他头晕，他甚至有种错觉，这才是属于他真实。
平凡成不变生活。
永远看不到路对岸。
稍微起点波澜就能拳头打回原形水面。
反而是盛夏带来旖旎变成海市蜃楼，哪怕几分钟前，他手机亮下，上面是盛夏发擎天柱晚安表情包。
幸福和不幸在这个夜晚，被割裂成两条无法相交平行线。
***
那晚程凉告别林主任后买包烟上住院部天台，个人抽掉半包。
凌晨三点，骤然吸入大量尼古丁让他头脑发胀指尖微颤，他点开盛夏微信头像，耐耐心心反反复复输入很多字，然后又个字个字删掉。
如果沉默是种纵容，那
他，也是沉默员。
林主任老，三高，血糖不稳定，性格又倔，半夜三更总找吃，得他们这群人天天盯着看着；林主任手术有不少怪癖，般人做不助，这医院里除他，很多主治医生做林主任助，都是哭着下去。
把那老家伙流放到新疆，他真不放心。
程凉又抽完支烟，觉得自己久未被摧残肺都开始隐隐作痛。
点着盛夏头像手终于放下去，点开周弦头像。
程凉：睡没。
凌晨三点半，周弦秒回：？
程凉眯着眼睛。
找到聊天人，他却又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。
个月前，他还云淡风轻让周弦放心，动不到林主任那边。
事到如今，又得把这些事都告诉他，跟他说，肝胆科真要没，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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