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盛夏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还是没开口。
程凉定定地看她会,低头又继续开始自己宣读过无数次术前沟通。她那个朋友比她正常多,把几个看起来很可怕字眼反反复复地问好几遍,出去时候脸都白。
盛夏看起来太镇定,甚至有点心不在焉。
“签字吧。”张纸读完不需要多少时间,既然病人自己都并不在意,他也提醒过,就够。
程凉又开始烦躁。
“程医生。”盛夏却没有接过笔,抬头看他,终于开口。
他们为看告知书坐得很近,盛夏抬头差点碰到程凉下巴,头发丝直接戳到他脸。
程凉办公椅不着声色往后滑半步,客气有礼:“有什问题?”
原来不是不问,而是要把问题都放到起问。
程凉也不知道是应该松口气还是提口气,他印象里盛夏不是难搞病人,但是今天医闹让他本能地草木皆兵。
“像这种情况。”盛夏边说边斟酌措辞,“就是个人在外地,父母亲人都赶不过来情况下做手术,是不是也可以委托朋友签字?只要签份授权委托书就行?”
程凉签字笔在手里转圈,微微蹙眉:“是。”
这问题问得太像是挑事前奏。
他之前恻隐之心白动,这人还吃他个橘子。
盛夏安静瞬,她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问,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。
“那……”她还是开口,“像刘阿姨这种情况,如果找个她信得过人来签字,是不是也是可行。毕竟刘阿姨现在是清醒有行为能力成年人。”
这是她昨天上网搜术前沟通流程之后脑子里冒出来第个念头,刘阿姨如果在手术全麻状态下出现意外需要家属签字话怎办?她家人,哪个是真心想要救活她?
程凉长久地沉默。
莫名地,他从下午就开始愤怒情绪又开始燃烧,和烦躁起,几乎快要克制不住。
“你明天要做是胆囊摘除术。”他说,“虽然创口小,但是按照手术风险等级划分,这个手术属于三级手术,只比风险最高四级手术少个级别。”
“这种手术,连这样高年资主治医师都得在上级医师指导下才能主持手术。”
他不该这样。
照着那张被医务处法务处斟酌无数次告知书来读才是最最保险做法。
他不应该在下午经历医闹之后还顶风作案。
但是心底无名愤懑无法宣泄,看着盛夏那双清澈见底眼睛,他嘴巴开始有自主意识。
“你入院之后持续低烧,慢性胆囊炎肯定会存在胆囊黏连,如果黏连严重造成腹腔镜下胆囊切除困难,甚至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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