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前额头发。
路上,丁俪并没有说太多话,在后排坐得笔直,偶尔抓着手机发什消息。当着母亲,池念不好和奚山聊天,哈欠个接个,最后干脆歪在副驾驶睡过去。
可就算这样,奚山也能看得出,池念和丁俪感情应该很好。
丁俪“不计前嫌”地亲自来重庆,见到儿子所谓男朋友也不立刻撂脸子,还心平气和地接受他们夜宵邀请——虽然她表情看上去像守在校门口抓早恋监督员。
奚山自小就处不来太过亲密关系,他在父母之间,不像个被宠大孩子,反而像旁观者,自行领会“爱”含义。
过去二十多年,奚山与父母裂痕点点地被他亲手越撕越深,时至今日,哪怕表面过得去,要完全修复也并非三日之功。他没想过积极地改变什,平常也不太在意。只是看见池念和丁俪,才想,“原来感情好母子是这样”。
感情好母子,闹能流眼泪矛盾,冷战半年,谁也不理谁,可他们矛盾仿佛海面层泡沫,风吹,便小大圈。
等到哪天,彼此放下心防好声好气地谈谈,很快又能装作无事发生。
这种“无事发生”,奚山没体会过,他只有因为点芝麻蒜皮被计较到现在人生。不对比时觉得无所谓,这会儿看见……
有点儿失落,还有点儿心里不平衡委屈。
奚山没时间咂摸突如其来惆怅,池念很快和丁俪下楼来。电梯门打开,丁俪依然强势地走在前面,脸色却有几分缓和。
“久等,你们说那家烧烤在哪儿?”
丁女士要赴烧烤宴,换套不那正式穿着,外套也从挺括大衣变成鹅牌羽绒服,戴顶毛线帽,配着那张和池念相似、又因为保养得宜而不显皱纹脸,比实际年龄看上去小十岁都不止。
在楼上,她和池念不知经历什交流,这次坐进车里,丁俪改方才礼貌疏离,主动打开话匣子:“上次来重庆还是好几年前事呢。”
池念默不作声,奚山眼神闪反应过是在和他说,接话道:“阿姨以前来做什?”
“来玩儿。”丁俪整理着羽绒服袖口,语气轻松,“老池这个人不喜欢出国,当时宝宝高考完,和朋友到日本去,被生意闹得心累也想休息,就拉着他挑个地方。老池在北方呆腻,于是说们来南方走圈——路过重庆三天。”
“听小池说过,您和叔叔很厉害。”
奚山这个赞美不太高明,但丁俪听得心花怒发:“他对你说过们吗?都说什?”
察觉到奚山迟疑,池念立刻张口就来:“说你漂亮,行吧!”
“去你。”丁俪笑得更深,言语间打趣倒很没有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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