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。”奚山说着,打个哈欠,但他没有要睡意思,皱起眉又翻页。
“那试试修仙?高中室友最喜欢看,动不动就几千章。”
“不看,没意思。”奚山笑起来。
书没意思,但和池念聊天就有。
奚山把壁灯拧亮个度,顺势也躺下,侧脸看向池念:“其实读书不是很读得进去,开书吧也只是觉得那大排堆在墙上看起来很厉害。和个想法人肯定很多,所以才这选。”
“事实证明你很成功啊,阑珊现在越来越红。”
奚山笑着,没对他结论有另外补充。
房间里又安静下来,但因为灯光,不像之前总是隔着夜晚深沉才看得见奚山。池念仰起头,奚山不时随文字速度眼睛轻轻地动。
“听见长江水流动声音。”池念小声说,唯恐被房间外人听见这个秘密。
奚山把平板放到边:“那要不要出去?”
池念惊诧:“现在吗?”
天都还没亮。
奚山点点头:“对,现在,们去江边吹吹风。”
对池念而言,天亮之前去长江边吹风,这似乎背离他22年循规蹈矩人生。但“半夜”与许多事联系在起,偷偷摸摸,独无二,又神秘,又浪漫。
就好像偌大城市只有他们两个存在,长江是无声证人。
迎面冷风吹拂,池念眯下眼,冰凉两只手想揣进兜里。随便披件外套,里面都还是睡衣,羽绒服口袋没有预料中那暖,池念转头看向旁边奚山,也许因为喝太多,他靠近奚山还能闻到股酒味。
奚山醉还没醒吗?
这样开车会不会被抓酒驾?
池念心不在焉地想着,和奚山道绕路开过大桥,又急转向下地走,最后车子歪斜着随意停在路边车位,奚山拔钥匙。
“走吧,这边临江步道矮点,比对岸江滨路走起来舒服。”
池念失笑:“还真走啊?”
奚山仍是那句话:“来都来。”
你看过凌晨四点南滨路吗?
池念踏上步道地砖,暗道,“见过。”
江对岸,四点钟洪崖洞没有人声鼎沸,灯全关,千与千寻汤屋成栋朴素吊脚楼,夜色里只剩幢幢影子。千厮门大桥上光倒是还亮着,车很少,偶尔飘过去辆,尾灯像颗萤火。
黎明江风比白天更凛冽,池念揣着手,半晌暖不起来。
“奚哥,”他喊走在前面半步人,可怜兮兮地伸出手给他看冻得通红五指关节,“手冷。”
说着为证明自己话充满可信度,池念毫无预兆地抬起手冰奚山脸下。他做这动作着实大胆,如果不是心里猜测着奚山对自己好感,恐怕奚山下秒就要冷脸把他扔在南滨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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