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六点半,老姜胡同从夜晚醒来,煎饼摊子支起来,现磨豆浆香味飘满整条巷子。
“好没好啊,磨叽死!”白知景站在院子里,嘴里叼着个加双份鸡柳卷饼,指头上挂着串车钥匙,从屋里大喊,“姓应,再最后倒数十个数,再不出来可就走啊!”
倒计时到“六”时候,应许总算出来,头发有点儿乱,下巴上挂着青茬。
他这形象可以说是头回,白知景“扑哧”声笑,煎饼渣子喷嘴:“难得啊大医生,平时最讲究不就是你吗,怎连胡子都没刮干净?”
“还不是有个小喇叭在外头催,没来得及刮仔细,”应许捋把额发,用拇指把白知景嘴角油渣揩,嫌弃地“啧”声,“都多大还这邋遢。”
“嘿!你还好意思说你!”白知景摸着应许下巴拧两把,“看看你这胡茬!”
“满手油,”应许巴掌把小家伙按在他下巴上手拍掉,揶揄道,“和猪蹄膀似。”
“靠!”白知景咽下最后口煎饼,“这大清早特地赶来送你,你还嫌弃上,亏这片冰心在玉壶,好个狗咬小景儿,不识好人心!”
“骂谁呢?”应许往他脑门上拍下,笑着嗤他说,“背两首诗就瞎显摆。”
白知景挺胸抬头,特得意地炫耀:“上周语文默写拿——”
“小组第,”应许接过他话头,“行行,已经说过八百多遍,隔壁胡同养大鹅都知道这事儿。”
白知景“嘿嘿”两声,又佯装严肃地警告应许:“低调点低调点,你可别再把这件事拿到外边炫耀哈,优秀不是你吹嘘资本,你要凭借自己努力获得成功,知道没?”
白知景说完眨两下眼,刚好清晨阳光透过榕树叶缝隙落在他睫毛上,又随着他扎眼频率星星点点地落在脸上,就好像是光点在他脸上跳舞似。
应许被他这股机灵劲儿逗笑,心念动,低头在他鼻尖上亲口,白知景眯着眼,哼哼着说:“不刮胡子,硌死人。”
“就硌你。”
应许闷笑两声,故意拿下巴在白知景脸上蹭,白知景哇哇乱喊,抱住应许胳膊,张嘴就在应许肩膀上咬口。
“嘶——”应许倒吸口凉气,用根手指头推开白知景,“小屁孩儿,属狗?”
白知景呲牙:“就咬你。”
“大清早就打情骂俏,真受不你俩,两个Alpla腻腻歪歪,也不怕馊着对方,毛病!”应英姿嘴里叼着牙刷,倚在门框边冲白知景翻白眼,“你把哥都带坏,真是近墨者黑。”
“呸!”白知景皱皱鼻子,“刷你牙去!”
“哥,你考试快迟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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