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讲武德,”宋宝贝咬牙切齿地说,“属实不讲武德,说好单挑,他妈怎还开外挂呢?”
“那会儿你还把李佛哥当情敌呢,成天琢磨着怎教训他,没想到现在你俩倒是搞到块儿去。”白知景说。
“谁能想到呢,”宋宝贝只手勾着白知景肩膀,挺深沉地叹口气,“自己也想不到啊,就和做梦似。”
两个人坐在窗沿,各自沉默会儿,宋宝贝忽然说:“景儿,和你说个事。”
“什。”白知景问。
“就是”宋宝贝舔舔嘴唇,“下学期就不在这儿念,打算转学出国。”
白知景震惊地瞪圆双眼:“你出国?你出什国?和李佛哥?”
宋宝贝点点头:“趁着他现在身体还行,起出去看看。”
“是你疯还是他疯啊?”白知景股火直冲脑门儿,“李佛哥不是坐不飞机吗?你俩瞎折腾什啊?老老实实待着不行,说不定、说不定还能”
“还能多活几年是吧?”宋宝贝苦笑下。
白知景喉头哽,看着宋宝贝显得有些苍白脸颊,瞬间什责怪阻挠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他现在挺稳定,但这个病吧你也知道,打出生就带来,没法根治,”宋宝贝反倒安慰起白知景,“电视剧里不都这说,人生最重要是不留遗憾,咱们不要在意生命长度,重要是生命宽度。”
“全他妈是放屁!”白知景低吼声,“人活着比什都重要!人没就没,说什都是虚!”
“没办法啊,景儿,真没办法,”宋宝贝抬手重重抹把脸,“医院都说他每两年时间,把刀就悬在他头上,不知道什时候就砍下来,他是个信佛,不爱吃香喝辣,也没什别理想愿望,就想出去走走,多看看这个世界是什样儿。”
白知景忽然有种喘不上来气窒息感。
“想看雪山,想看火山,还想看那什破极光,”宋宝贝顿,声音里搀上点儿鼻音,“有什办法,不得陪着吗,能过天是天吧,不敢想那多,不然真他妈真难受啊景儿!”
宋宝贝现在早上睁眼第件事就是给李佛发个短信、打个电话,别小情侣这干是因为黏糊,他是为确定人还在不在。
“那你去,你去吧,”白知景用手背抹抹眼睛,抹完后睫毛湿漉漉,“你自己要过得好点儿,知道没?”
宋宝贝眼眶里也迅速弥漫起层水汽:“你还说,你也配?你看看你自个儿都过成什样,学也不上,觉也不睡,瘦和猴儿似,你配说你?”
“那有像你这样没点儿逼数吗?”白知景边擤鼻涕边和他吵嘴,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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