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吃蹄膀去,白知景吃着吃着又开始出神,傻傻盯着蹄膀上辣椒粉末。
“呆?”应许坐到他身边,“不好吃?”
“啊?”白知景甩甩脑袋,下意识地咧开嘴笑,“没啊,特好吃,真不错,就说五香比麻辣好吃”
应许眉头几不可察地蹙:“景儿,你吃这个是麻辣。”
“嗨!就说怎这辣,”白知景顿下,旋即吸吸鼻子,还是那副咧着嘴笑表情,“够劲儿!好吃!”
宋宝贝没心没肺地插句:“到底是五香好吃还是麻辣好吃啊?”
应许眼神里有隐隐担忧,但没有直接表现出来,抬手摸摸白知景脑袋,又牵着他手,简单给他摸摸脉。
“咋?”白知景瞥他眼,“喜脉啊?”
宋宝贝“扑哧”声喷出来。
“能个儿你!”应许被他这口无遮拦熊样儿弄得心慌,“吃你猪蹄去。”-
十点左右,宋宝贝打车离开胡同,应英姿睡,小院里就只有白知景和应许两个人。
“你从哪儿回来?学校还是医院啊?”白知景问。
“医院,”应许说,“待个小时回来,爷今天认出,和说两句话。”
“真?”白知景立即挺直背,惊喜地喊道,“爷是不是马上就要好啊!”
“小点儿声,”应许哭笑不得,“十里八乡狗都被你吵醒。”
白知景压着嗓子又问遍:“爷是不是好转?”
应许笑笑,从兜里拿出手帕给白知景擦擦油乎乎手指头,垂头说:“好转不。”
白知景指尖缩缩,半响才“哦”声。
其实他也明白,老人家身体垮就是垮,只会天天越来越差,这是不可逆。
两个人沉默会儿,白知景又问:“记得你之前说这周就该交报告,怎样啦?”
“交上去,”应许说,“前天导师就交。”
“那你怎不说声啊!”白知景拍大腿,这回是真开心,笑得眼睛都眯成两条缝,“发财发财,奖金啥时候能发啊,是不是说有好几万来着,牛逼啊应小许!”
“没有那多,”应许笑着摇摇头,“就两千块钱吧。”
白知景心里“咯噔”下,挺失望瞪着眼:“不是吧,才这点儿?”
倒不是说在意钱有多少,就是对这事儿期望太高,原本说有五位数奖金,还能公费出国深造什。应许为这个项目累死累活,结果就这丁点回报。
白知景下子又反应过来,当着应许面儿这说不是让应许难受吗,于是揽过应许肩膀:“没事儿没事儿,钱不钱都是次要,关键是你这个项目做出来,你应许名字就金光闪闪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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