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英姿手术做得挺顺利,三小时不到就出来。
麻药劲儿还没过,小姑娘身上插着各种管子,闭眼躺在病床上,呼吸很轻。
白知景也不自觉压着嗓子,蹲在床边用气声说:“啥时候能醒啊?”
宋宝贝也被他这大气不敢出样子传染,悄没声说:“肯定还麻着呢。”
“那也忒久吧,”白知景皱皱鼻子,“腿麻十来分钟就好,她这都多久还麻着呢?”
“啧!”宋宝贝白他眼,“腿麻和打麻药能样吗?瞅着你就是个傻逼”
“你他妈才傻逼!”白知景呸他,唾沫星子喷宋宝贝脸。
“你俩干嘛呢,”应许从洗手间推门出来,边甩手边说,“嘀嘀咕咕什?”
白知景赶紧扭头“嘘”声:“你那大声干嘛,不怕把你妹吵醒啊?”
应许被他这本正经样子逗乐:“要是病人上全麻,随便两句话就能吵醒,这世界上手术还做不做。”
“就是,”宋宝贝跟着附和,“点儿医学常识都没有,景儿,你真给应许哥丢人啊你!”
白知景耳根子烫,只觉着臊得慌:“你们懂啥,这叫讲素质,真烦和你们这种没素质人讲话。”
应许失笑,拿条干毛巾说:“让开,给英姿垫上。”
白知景蹲着不动。
应许拿脚尖轻轻踹踹他脚后跟:“小帮主,碰瓷儿呢?”
白知景耸耸肩膀:“腿麻,站不起,你们谁帮把。”
“完蛋玩意儿!”宋宝贝没好气地骂句,架着白知景胳肢窝把人拖走-
宋宝贝没待多久就回学校,马上就是期末考,中经过白知景卷子分数造假那件事儿,成为教育局重点“关照”对象。年段长这段时间抓得很严,迟到早退旷课统统要写万字检讨,连宋宝贝这种把翘课当饭吃最近都安安分分。
白知景目送宋宝贝到公交站,天儿热得要死,公交又迟迟不来,俩人等车等大汗淋漓,呼哧呼哧直呼热气,就和俩小哈巴狗似。
恰好有条小土狗甩着尾巴经过,经过他们面前时停下脚步,黑葡萄似狗眼睛盯着白知景,吐着舌头吭哧吭哧喘粗气。
白知景和它大眼对小眼半响,眼睁睁看着这癞皮狗抬起只后脚,在离他不到半米站牌底下撒泡尿。
“操!”白知景倒吸口气,呲牙咧嘴地做出副凶狠样子,“还敢撒尿!老子把你那小口红给你揪你信不信!”
小土狗动动耳朵走,眼神挺不屑,尾巴甩挺轻蔑。
“真他妈狗眼看人低,”白知景对着小狗背影虚踹脚,“狂得没边还!”
宋宝贝在边嘿嘿直乐:“景儿,这狗和你还挺像。”
“滚滚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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