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许载着白知景去坝下兜风,给他买两根奶味儿冰棍。白知景坐在单车后座,边吧唧嘴边晃腿,两根冰棍吃完,自行车刚好兜完圈回来。再次经过那个小摊,白知景只手搂着应许腰,另只手扯扯应许衣摆,意犹未尽地说:“再来根呗。”
应许按下刹车,单腿撑着地,回头看着白知景:“不怕闹肚子?”
“闹就闹呗,”白知景嬉笑着拍拍自己圆乎肚皮,“吃爽再说。”
应许定定看他两秒,白知景还以为应许铁定不会同意,脑子里想着怎耍赖卖乖才好,没想到应许抬手摸摸他额头上贴着纱布,满眼写着心疼,低声问:“疼不疼?”
白知景怔,下意识地动动脑袋,把脸在应许手掌里蹭蹭,抬眼说:“疼。”
应许笑笑,在他鼻尖弹下:“行,那就吃,吃到不疼为止。”
以前白知景哄他开心就爱给他买冰棍,还说有点儿难过吃根,挺难过吃两根,特别难过就吃三根。
应许向对这套孩子气理论嗤之以鼻,他还以为这只是白知景为贪凉找借口。但如果这个孩子气办法真能够让白知景开心哪怕只有那点点,那应许也想要试试。
应许直觉得白知景是挂在天上月亮,他永远都是皎洁、明亮,他可以被地上燃放烟火映照出各种颜色,但他不会被染上点点尘灰。
长久以来,应许仰望着这轮月亮,他贫乏挣扎生活里就盼着白知景光把他点亮。直到有天,他真拥抱住他月亮。应许欣喜若狂,想把月亮种在自己花园里,然后爱他、爱他、爱他。
应许无时无刻不在保护他月亮,他辅导白知景功课,他照顾白知景生活起居,白知景疼他抱着,白知景哭他擦脸,白知景难过他哄着如果他能活到八十岁,那他之后人生还剩下六十年,应许觉得直到六十年后他闭上双眼那天,他都可以像这样保护白知景,他要让白知景直自在纯粹像个小孩。
但是,应许忽然发现,什时候他景儿竟然也有受伤强忍着不掉眼泪时候?
好像有些事情总会发生,白知景前十六年人生过于顺遂,坏事情终于在他十七岁这年接踵而来。
他以为白知景会流眼泪、会大叫大闹、会消沉、会窝在应许怀里嚎啕大哭,但出乎所有人意料,白知景个人咬咬牙,安安静静地就把切坏、更坏都扛下来。
应许反而手足无措,他帕子就放在随身口袋里,景儿怎就不哭呢?
如果多吃几根冰棍、闹场肚子真能够让白知景好受些,那就试试。
“要什口味。”应许从钱包里拿出张五块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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