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飞飞交张白卷。
这是市级奥数选拔赛,全首都每个学校只允许出两个人,限制非常严格。名额宝贵,他却生生浪费,校领导大怒,通电话把井承永叫到学校。
“你为什不做题?”
“你到底怎想?这个比赛多重要你知不知道?”
“整个学校都对你寄予厚望,你太让人失望!”
苛责和质疑像雨点样砸在井飞飞身上,瘦弱男孩靠在教导处窗边,始终低垂着头不发言。
直到井承永开着电动车赶到中,抓着井飞飞头发强迫他抬头,质问他:“你交白卷?为什?啊!”
井飞飞嘴唇颤颤,盯着井承永双眼问:“你为什骗?”
“骗你?”井承永怒不可遏,下意识抬手想摔井飞飞巴掌,但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在学校,他还需要在外人面前维持他含辛茹苦慈爱父亲形象,于是装出副痛心样子,“飞飞,爸爸养大你多辛苦,就是为你出人头地,你发挥再失常也不该交白卷啊!你这样对得起老师们和领导们吗?”
“你、为、什、、骗、?”井飞飞字顿地说,“为、什、、骗、。”
井承永怔,他从没有在儿子眼睛里看到过这种情绪,他养出来儿子贯是懦弱、胆怯,任他打骂羞辱都不敢反抗。可现在,就算隔着厚厚眼镜片,他也能看见井飞飞眼睛里憎恨和偏执。
“你骗说妈妈不要,是因为太笨她才不要,只要出息,只要变成天才,她就会回来找,”井飞飞胸膛起伏着,眼圈渐渐泛红,“可你骗。”
井承永瞳孔震,忽然猛地掐住井飞飞脖子,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见到那个臭婊子?啊?你去找那个贱人?”
办公室里其他老师见状大吃惊,赶忙上来拉开井承永:“飞飞爸爸,教育孩子是好,但不能动手啊,体罚还是要不得,要讲究方式方法”
井飞飞靠在墙边,浑身紧绷,双手紧紧攥成拳,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。
——妈妈怎可能不要你啊飞飞,只是再不走,就要被那个畜生打死!
——想回来找你,要把你带走,那个畜生拿着菜刀去找你外婆,说要是再来看你,他就要杀全家,那把刀就架在你外婆脖子上,跪下去求他,给他磕头,他就是不放啊
——妈妈常常去你学校门口偷偷看你,在小区门口等你回来看你眼,妈妈知道你成绩很好,很乖,真,妈妈为你骄傲。
——妈妈现在有新家庭,叔叔人很好,你有个小弟弟,两岁多。井承永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再嫁消息,三天两头去骚扰,要杀你弟弟实在受不,飞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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