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英姿直到太阳下山才回,院门敞开着,屋门也没锁。
她猫着腰踮着脚,手里提着个大纸袋,样子挺心虚。
小心翼翼地摸进屋,应英姿在心里边默默祈祷,希望这会儿她哥没在家,结果抬眼就瞧见应许板着张脸坐在沙发上,旁边还歪七扭八地躺着个舔冰棍白知景,地上盘腿坐个抠鼻屎宋宝贝。
应英姿见到白知景就瞪眼,尤其是看到白知景还把腿架在她哥大腿上,她这下就更来气,连带着鼻孔也撑大半圈,尖着嗓子问:“你来这儿干嘛?”
“还在这儿吃两餐饭,拉次屎,嘬三根棒冰,”白知景朝她扬扬手里奶味儿冰棍,回嘴道,“你管得着你!”
“你!”应英姿愤愤地跺下脚,作势要上来掐白知景,“你赶紧给滚出去!”
白知景叼着冰棍,手脚并用地爬到应许后边躲着,探出脑袋冲应英姿做个鬼脸:“你别来劲啊告诉你,野熊帮可没不打女人这规矩!”
“人人都长张嘴,”宋宝贝挺讲义气,张开手臂护着白知景,冲应英姿讲和,“有什事儿可以沟通嘛!”
“才不和小丫头片子沟通,”白知景嗤声,“有这闲工夫不如蹲坑多拉泡屎去”
“你说谁小丫头片子呢你!”应英姿朝他挥拳头,“你这嘴还不如拿去拉屎用!”
“成啊!”白知景嘿嘿笑,撅着两片嘴唇,冷不防往应许肩膀上蹭,“那你哥现在不也成屎人。”
“景儿,你少贱两句是能憋死还是怎地?”宋宝贝扭头瞪他眼,“你说你好好人咋就长张嘴呢!”
“不你说吗,”白知景冰棍儿吃完,手指头上黏答答,他顺手在应许背上抹,“人人都长张嘴,是人吗?是啊!是人能没有嘴吗?”
宋宝贝想想,挺心服口服:“这逻辑倒挺对。”
应英姿和白知景打嘴仗打这多年,从来就没赢过,加上有个宋宝贝从旁敲边鼓,她被噎得火冒三丈也只能干瞪眼-
“去哪儿。”
应许放下手里水杯,没什语气地问句。
应英姿背后凉,这才记起来她哥也在,于是肩膀缩,赶紧立正站好,眼珠子紧张地左顾右盼,只手把那个挺高级纸袋子往身后藏,另只手不自在地拢拢肩膀长披发。
“去没去哪儿,”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,“就和同学瞎逛逛”
“是不是出去约会?”白知景在应许背后,没看到应许这会儿脸色已经冷下来,嬉皮笑脸地添油加醋道,“政治课本儿里头可说,早恋就是朵带刺玫瑰,闻着芬芳是挺芬芳,你要是伸手摸,保准被这野花无情地刺伤”
“没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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