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草稿纸上认真演算两遍,最后觉着还是算。
年有三百六十五天,也不是天天都用得着暖气,真正冷日子也就那三五十天,为这花大几百,不值当。
后来他长大,渐渐习惯冰凉床铺,也渐渐不那畏寒,窗户关严实点儿,捱捱那三五十天也就捱过去。
这种日子直持续到他十四岁,那年他分化,第二性别是Omega。之后他再也不关窗,比起裹着冰渣子凛冽寒风,他更讨厌劣质Alpha信息素药剂味道-
穿好衣服下床,尚楚做第件事儿是抽烟,是为驱寒,是为过瘾。
他上网探听消息,都说进首警青训营就相当于蹲大牢,蹲还是生存条件最差那种,在里头抽烟是不可能抽烟,被教官抽巴掌还差不多。
某个深水论坛上有位前辈,当年青训营选拔出来,首警毕业生,在匿名区写首打油诗,生动形象地描述在青训艰苦生活:
吃饭多剩两粒米,饭后罚跑五公里;要是说句操你妈,生不如死爆菊花。
尚楚当时正抱着手机在蹲坑,看见这句话立即后门紧,手机差点吓得掉坑里去,心有余悸同时心里油然而生股对这位前辈钦佩之情——他们想考警校大多语文学不怎样,这位前辈三言两语就描绘副生不如死场景,人物形象栩栩如生、跃然纸上,实属人才。
再过没几个小时他也要进去体会生不如死艰苦生活,可不得趁这会儿时间多抽几根烟-
刷牙时候手机又震,来电显示还是那个158开头号码,尚楚把牙刷塞进嘴里,面无表情地按挂断。
半分钟后,158再次来电。
尚楚本来还不错心情瞬间烦躁起来,股无名火“噌”地窜到头顶,满嘴薄荷味牙膏沫儿也没能让他舒服些。
来电人不依不挠,摆明要是他不接这个电话就不会罢休。
“操!”
尚楚骂句,吐出嘴里白沫,深吸口气,然后接起电话,语气硬梆梆:“干嘛?”
“你你先给打两百”那头传来个醉意浓重声音,隐约还能听到划拳声,“两、两百!行不行?”
“没钱。”尚楚斩钉截铁。
“不、不是,你听说哈,十五号就去上班,钱,借,上、上班就还、还你嗝!”
他说着打个荡气回肠酒嗝,尚楚几乎觉得那股混杂着酸咸和腥臭气息穿破手机听筒扑面而来,他几欲作呕,冷着脸字字地说:“、没、钱。”
“你、你没钱?”电话那头人问,“那怎办吧”
“怎办?”尚楚冷笑声,阴着脸说,“你可以去死啊。”
“你叫去死?操你妈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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