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墙上挂着分秒流逝
声音……嘀嗒，嘀嗒，吵。他手开始抖，冒冷汗，呼吸困难，好像有血把卷子浸湿
，他不敢往上面写字——哪来血？他想着，是路河流血？他妈z.sha那天流血？看不清题目，全是血。他死死捏着笔，闭眼，睁眼再看……
笔什
时候变成……枪？
“路延——！斑比！！”
猛地睁开眼后，路延大口喘气，平缓呼吸。
试卷。数独。中南海。
世界。笔。血。枪——远。
眼前是孟图南。
对方正捏着他
只手臂：“可算醒。吓死，直说胡话……”
路延甩甩头：“怎……”
头很晕，身上很烫，很不舒服。
“你发烧。”孟图南脸自责，“睡醒看你浑身烫得不行……吓死你爹。大概昨晚淋雨，你还喝酒……”
“……”路延问，“几点？第几节课？”
还想着上学……孟图南翻个白眼：“昨天逃课不是跟班长说你不舒服嘛，怎这料事如神！这正正好啊……干嘛，不要这看，妈打电话给杨文依请过假。”
沉默两秒。
“那你为什不去上学？”路延抬眼看他，“你有什问题？”想必也是脑子。
孟图南脸理直气壮：“也请假，爸妈准，让在家陪你，待会儿吃过饭就带你去打针……”
路延迷惑片刻，还没反应过来：“你带去打针？”
“家里就只有有空啊，爸早开车去市里办事儿。”孟图南脸兴奋，“妈在楼下看店，彭奶奶来看过你后就去山上寺里，说撞邪要去菩萨那儿上香保佑你。”
也确实是他奶奶风格。
自己生病可这货看上去开心极，路延瞥他眼：“不打针，吃药就行，不劳你大驾。”
“也行，打针好得快，吃药好慢点，还能多玩几天。”孟图南欣然赞同，“待会儿跟妈说，咱们就起放个假！”
路延想想，准备起身：“还是回家吧，在你家也……”
孟图南把他按回去：“躺好，不准动！你走怎办，不得去上课吗？好好待在这里，听哥！”
“……”丧心病狂学渣思维。路延叹口气，“这又不是家，为什要……”
话没说完孟图南又打断道：“什你家家，净会说些伤感情话，按道理你该叫妈干妈！”
话音刚落，房门响声，孟图南妈妈高慧在门外道：“进来。”
高慧端午饭上来。
“难受吧？”高慧上来就摸路延额头，“给你煮点粥，先吃……下午还是去挂点针水吧？”
“他说不打针，吃药。”孟图南主动接话。
“谁问你？”高慧扭脸瞪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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