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三五天也是常事。
资方对此不太满意,因为拍摄成本高,拖下去只会耽误进度,杨远意出面交涉,万臣云却不太吃他这套,把“你请来导就要听”挂在嘴边。杨远意在外是个懒散却不难相处好人,也被他气得够呛。
“这才半个月,气得嘴角都长泡。”杨远意对着镜子抱怨。
榕郡海拔低,多年被评为国内最宜居城市之。春天在场潮湿风过后伴随阳光降临,气温升高。夜晚,住酒店房间看得见海,浪声音忽远忽近。
方斐靠在卫生间门框边:“你是不是上火?声音都有点儿哑。”
杨远意说可能吧。
“明天给你泡点罗汉果吧。”方斐说完意料中地收到某人从镜子里甩来记眼刀,他笑好会儿,又说,“你先洗澡,先去背明天台词。”
杨远意说好,见方斐没立刻走,又问:“怎?”
方斐拿起剧本:“等会儿,帮忙对戏?”
上次要求杨远意帮忙对戏还是在屏州,提起那段让两个人起怀念时光,杨远意郁结心情也有所纾解,点点头。
酒店是榕郡档次比较高,房间内隔音都做得很好。浴室门关,再加上水声,哪怕杨远意在里面喊他方斐都不定听得清。
他坐在床边,正百无聊赖地将剧本翻来翻去,突然听见门铃作响。
这时已经十点多,还有谁会来呢?
从监视器看去,方斐愣愣,然后打开门:“万导?”
万臣云四十来岁,很瘦,站着不动时背又有点佝偻,剧组里有些工作人员私下里管他叫“麻杆”。他颇有些艺术家特质,长发,蓄须,戴黑框眼镜,沉默不语时眼神总是很空,仿佛随时随地都在发呆。
但这样个人脾气却算不上好,拍戏不顺利时除叶协徽,他谁都敢骂。方斐也被他骂过,许多次,因为接不住沈诀戏反复重拍,万臣云对他很不耐烦。
不速之客眼睛透过镜片打量方斐时目光锐利,把他从上到下扫圈。
见方斐还穿戴整齐,万臣云笑笑:“还没睡?”
“您有什事?”方斐问,同时心里有块石头吊在半空。
他和杨远意关系不算秘密,杨远意好友如陈遇生、沈诀,他朋友如傅骋,甚至前任夏槐都或多或少地知情。但别人只看得见杨远意对方斐非常欣赏,更深层次原因只停留在无法证实传闻。
这时杨远意半夜还在方斐房间,他不太想让万臣云知道,不动声色地往前挡挡。
“今天和沈诀那场对戏,压力很大吧?”万臣云开口确实是公事,“见你好像自己也不太满意,就想着,和你沟通下。”
他说是实话,方斐戒心有所放松仍挡在门口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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