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手，可杨远意也说不出别
挽留话。
“上去。”杨远意要推他，“现在就跟
回家！”
“那不是家。”方斐突然提高音量，“在平京没有’家‘！”
杨远意猛地松开他：“你今天怎
？”
情绪堆到最顶，临近沸点血液反而凉半截，方斐被他语气里不耐烦刺得后背
阵冷汗。迎上杨远意目光，方斐不知还能如何控制表情：“怎？就是想个人待会儿，不行吗？”
“那你直说啊，为什要骗？”
方斐嘴唇微动，忍住那句“不想见你”。
心里仍然有所保留，害怕路滑入不可挽回深渊。
他久不说话，杨远意怒意也有所平静。
将方斐困在双臂间，他是质问语气：“开会到半看见你杀青消息赶紧去问刘啸怎回事，他说你离开东河。不确定你是不是直接回平京，联系唐澳，她跟打太极，还说你打算回家去——你租房子，从来没打算告诉，对不对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为什不告诉？”
“……没必要。”方斐说完，诧异于他会对杨远意无情。
对方脸色变变：“猜到，所以才扔下工作立刻来机场，只想能不能堵住你。如果不是这班飞机，就在这儿等，等到你为止；如果今天等不到……”
如果今天等不到你——
杨远意差点脱口而出：那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你。
方斐也会离开他。
恐怖强烈预感驱使他闭嘴。
“先回去，好不好？”杨远意几乎在求他。
方斐脑袋深处嗡嗡作响，甚至听不清自己话只会本能抗拒。
“不跟你走。”
“阿斐？”
杨远意眉心轻轻地皱，表情悲伤。
但钳制他手并不松，方斐怀疑腕骨已经被掐出淤青。
他平时最会因为丁点疼痛装娇气，也常被情趣似折磨弄得支持不住边流眼泪边求杨远意不要放开，但现在骨头好像快裂开，方斐却点知觉都没有。
离得足够近，停车场照明效果不好。
方斐直视那双灰蓝眼睛，然后从里面看见两个倒影。
隐山寺桂花还没开，但他莫名地闻到香味，阻挠事态滑向不可挽回深渊。
“阿斐，别这样。”杨远意从未用可怜语气跟他对话，“你怎？上次见面时候还好好，怎突然不跟走？”
“……”
“们回家再说，行不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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