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时间去冶阳后,新城公馆被长期合作保洁公司做个大扫除。以前乱中有序,现在清冷得如同样板间。
杨远意带着身烟味解开密码锁,大衣随手扔在玄关柜子隔层,他想想,又从衣兜里掏出从陈遇生那儿要来打火机跟烟盒。
站在观景阳台,夜里看不见湿地公园绿色,杨远意把打火机开开关关,最终没忍住还是点根。叼着烟,他缓缓在角落布艺沙发里坐,打开落地灯,掏出手机,边抽烟边在备忘录里记笔。
时隔三年零八个月,他戒烟还是宣告失败。
烟是陈遇生抽惯大重九,偏醇和味对杨远意而言不够刺激。末端蓝色火光烧得越来越快,他吐出口雾,往后靠,完全陷进沙发中。
本就心情不佳,好死不死陈遇生还提那个人。
杨远意情窦开得太早,又迅速胎死腹中,还没来得及把爱情酸甜苦辣尝遍,当年喜欢人就切身地给他上课,告诉他暧昧与勾引也可能只为好玩,对不喜欢人,肆意玩弄感情甚至比真正在起更有意思。
因为想问句为什,那人远渡重洋前杨远意摔断腿没能出门。这事终于被邢湘知道,无异于当面打她脸。
邢湘把两姐弟都痛骂顿,说杨婉仪交友不慎,又说杨远意没脑子。但那时杨远意死性不改,于是邢湘坚决不准许杨远意出国,逼着他重参加次高考,把人关在眼皮底下,直到他终于不再提那个人才松口气。
可时至今日这段经历始终是邢湘心里个刺,继而她总对杨远意放不下心。
而对杨远意,他第次尝到被背叛味道。
杨远意现在无论和谁起决口不谈爱情,对亲人都满怀戒心,始作俑者大约没料到,自己临行前将杨远意腔偏执“举报”给邢湘——无论她出发点是开玩笑或者真实厌恶——竟让当初少年性格大变。
这段故事知之者甚少,若非杨婉仪频繁表达对杨远意挑选女伴品味不屑,陈遇生也不会窥见那些相似模样背后有同个“原版”。
漂亮,冷淡,矜持地欲拒还迎。
所以方斐也样?
根烟烧到尽头烫手指,杨远意吹口气,懊恼地找不到烟灰缸,随手摁在紫铜盘子里。他心烦意乱,呼吸都有些浮躁。
难道他真还在照着她样子继续找?
本是笃定答案为否,今晚被陈遇生说,杨远意难免怀疑是不是还没走出阴影。如果连自虐般地目睹对方走入教堂嫁做人妇都无法彻底释怀,他还能怎办?
……俞诺。
杨远意单手遮脸,闭上眼睛,不知第几次想起杨婉仪说过话。
“她是最绝情女人,你活该。”
手机在沙发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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