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
第
天，方斐是从杨远意床上醒，睡得迷迷糊糊，睁眼就12点。
杨远意已经重新换上西装——他青睐这种颇为正式装扮，也非常适合——正在挑选领带，拿着两条不同颜色条纹犹豫不定。
听见被褥摩擦身体动静和呼吸声，杨远意侧过头：“醒
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方斐还懵着，揉揉眼睛。
杨远意两步走到他面前后摆开领带，让方斐帮他决定：“你选条。”
条朴素些近乎全黑，另条深蓝点缀红色佩斯利涡纹，看着活泼点。方斐指有圆点那条，杨远意略颔首，把领带递给他。
“帮个忙。”
方斐还穿着洗完澡杨远意给他拿件T恤，他身材并不瘦弱，为上镜好看练出薄薄肌肉。因为肩膀比T恤主人窄，胸口也撑不起来，T恤穿出睡衣宽松，低头，锁骨漏出大片，印着吻痕。
他跪在床边接过领带，杨远意低下头，摸摸那块深红疤。
“别弄。”方斐皱起眉，“看不见。”
杨远意失笑，规规矩矩地收回手，看他就把领带绕过去，仔细地打好结。
方斐学平结以外领带打法也是杨远意教，杨远意喜欢领带结窄些，他第次没学会，差点把杨远意那条桑蚕丝领带揉成梅干菜。
等他小有所成，那几天里，杨远意就再没自己动手系过。
太久没弄，方斐中途绕晕自己后及时纠正，没费多大工夫找回肌肉记忆，固定好，不让它太紧勒着脖子。
“不错嘛。”杨远意夸他，手掌直捧着方斐后脑，漫不经心地摩挲。
方斐从跪变成坐，问：“有没有奖励？”
杨远意匆匆和他接吻：“奖励你个男主角剧本。”
“别骗
。”方斐正经起来。
杨远意穿西装外套，纽扣只扣颗，他穿戴完毕后伸手去拿放床头手表，琉璃珠藏进衬衫袖口：“早些时候通知制片，不过片酬可能不能给出很优厚条件……尽量给你争取，但最多税前七位数吧，不会太高。”
“给口饭吃就行杨老师。”方斐故意夸张地说。
意味深长地看他眼，杨远意没有回答，但这事算是和方斐定。
“现在去办事。”他临走前回过头，“给你叫个餐，吃完再走？”
还真是给口饭吃。
方斐抱着蓬松被子，却并不满意这个回答。
卧室到玄关处条狭长走廊，杨远意站在那儿，和他对视片刻后问：“怎
？”
“你还要说不认识吗？”方斐问他。
语气是小心，姿态也谦卑，惟独眼睛里光有点带刺，这让杨远意几乎怔忪。他穿过方斐目光汇入岁月，过会儿才重新找回现实。
“怎会。”杨远意说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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