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苏星就和根野蛮的藤曼似的,胡乱往他胸膛里钻,每一条根须都戳在他最柔软的地方上。
他早就发现了,他根本没办法拒绝他的星星-
传单最后没去发,但贺迟还是找了个活儿干--给一小学生当游戏代练。这小屁孩人傻钱多,贺迟帮他打上一个牛逼哄哄的段位,他迫不及待就去带班里的妹子,没多久又掉下来,于是又来找贺迟代练。
代练上分、自己打掉分、代练再上分……这么循环了一个星期,贺迟还赚到了一千来块钱。
贺迟做完一张化学卷,对着答案仔仔细细订正了,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用红笔标上,等会儿回去了再问家里那位状元。把卷子理好放进书包,贺迟伸了个懒腰,翘起二郎腿,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背上当起了他的代练。
将近十一点,少年宫打了下课铃。
贺迟收起手机,到外边等苏星。
七月底是最热的时候,贺迟站了没一会儿就觉着自己要被烘干了。他手在单车坐垫上一碰,烫的不行,于是赶紧把车推到路边的树荫底下。
学生们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出了大门,苏星班里有不少学生是寒假就上过他课的,早早就点名说暑假班还上苏老师的课。那几个孩子认得贺迟,大喊着几声“迟哥”就朝这边跑过来。
小寸头蹲在单车边看了看,仰头问:“迟哥,你那个特拉风的摩托车呢?”
“卖了。”贺迟说。
“为什么呀?”男孩儿们激动的不行,嚷嚷着问,“为什么要卖了啊!”
贺迟笑笑,在小寸头剃的能看见头皮的脑袋上弹了一下:“什么为什么为什么,没有为什么,以后再买呗。”
“反正以后还要再买为什么又要卖呢?你不卖的话以后不就不用买了吗?”小寸头和说绕口令似的,“以后买的话又有什么不一样呢?”
贺迟差点没被他这一长串“买卖”弄晕:“那可不一样。”
“什么不一样?”
“以后,”贺迟看见苏星出来了,笑着朝他挥了挥手,接着低头对小寸头说,“就是用我自己的钱买。”
小寸头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,贺迟拍了两下车头,赶他们说:“哥哥们,快回家吃午饭,二路公交来了。”
男孩子们一哄而散,背着小书包朝着公交站吵吵嚷嚷地跑过去了。
贺迟看着他们的背影,不禁唇角一弯。
一群小屁孩,矮的和一颗颗小土豆似的,不怕热也不怕晒,活像什么也不怕。
“又和他们聊什么?”
苏星走了过来,贺迟很自然地接过他的包背在自己身前,说:“他们问我怕什么,我说我什么也不怕。”
苏星用手背探了一下坐垫的温度,还行,不至于到坐不了人的程度。
他跨上车,问贺迟:“什么也不怕?”
“不怕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