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污水直接往溪里排,搞得整条溪又臭又脏。
这会儿大排档还没开张,坝上没几个人,贺迟坐在车上,点根烟。
这带他没少来,和李浪他们吆五喝六都是来这儿喝酒,过下午五点,这儿就开始人声鼎沸,喝酒、划拳、约架都往这儿跑。
这是他第次独自个人在这个时间来到溪边,水面上飘着五颜六色塑料袋、油污和各种厨余废料,平时它们被黑夜覆盖严严实实,只有在日光下才看得格外清楚。
那瞬间贺迟有种冲动,想要跳进溪水里给自己洗个澡,水里那些垃圾才是他同类。
好在烟头烫他手,他及时回过神来,低声骂句:“操!都活到这大岁数,行不行啊!”-
“行不行啊?”
“兄弟烧烤”后厨,床草席铺在黑油油地上,几只蟑螂趴在墙角,对靠墙摆着几桶地沟油虎视眈眈。穿着无袖背心老板躺在草席上,斜睨着苏星,问,“提前说声,这儿可又脏又乱啊,隔三岔五还有黑社会拿杀猪刀砍人。”
苏星说:“能行,不怕脏,还很能打。”
老板点点头:“行,今晚就来上班,每晚六点半到凌晨点半,工资日结,天百三。”
苏星鞠个躬,说:“谢谢老板。”
老板摆摆手:“在你这大岁数时候也这样,到处求人找活儿干……嗨,和你说这些干嘛,行行你回吧,这才点半,你晚上再来,这儿够挤,装不下。”
苏星出烧烤店,闻到阵还未散去烟草味,河坝上丢着四根烟头,显然是刚刚有人在这儿边思考人生边抽烟。
苏星皱着眉,拿出张纸巾,把地上那些烟头捡起来,扔进垃圾桶。
回家,苏红不在家。他走半个月,这家里就攒半个月垃圾。
泡面桶、披萨盒、啤酒瓶到处都是,冰箱门大开着,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,厨房煤气没关,水龙头滴着水,客厅沙发上还丢着几个用过套子。
苏星下子只感觉气血上涌,他深深吸口气,才拿起拖把收拾起屋子。
等处理完这些垃圾,他那没由来愤怒完全被生理上疲惫所替代,他回自己房间,闭眼就睡过去。
他做个梦,梦里他回到十四岁那年,分化后第次发情期来势汹汹,他试图求助他那同为Omega母亲,于是他跑到苏红房间里,想要摇醒熟睡苏红。
苏红那天喝得很醉,狠狠推他把,骂他是捡来讨债鬼。
他恍惚记得生物课上老师说过,没有配偶Omega在发情期时可以通过药物控制生理反应,十四岁苏星翻出抽屉里所有零花钱,跌跌撞撞地出门。
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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