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全不记得你
吗。”
“不记得。”
“
点印象都没有吗。”
“没有。”
池嘉寒皱起眉，边用筷子戳着饭：“凭什
。”
那年得知陆赫扬失去记忆，池嘉寒反应很大，他觉得可惜，因为知道陆赫扬不是以玩玩
心态在对待许则，这让切显得更糟糕——许则好不容易得到点好东西，转眼又被收回，无所有。
而许则不明白池嘉寒为什要惋惜，对于他和陆赫扬来说，任何形式分开都是合理。
只有唯遗憾，这些年里许则不断地在想，想遍又遍——要是陆赫扬没有出意外就好。
“吃饭吧。”许则说。
“你们科室体检安排出来吗，你是在院里还是外勤？”
“早上有手术，没来得及看安排表。”
池嘉寒吃口菜：“
被排到海军基地，想看看是不是和你起。”
“看下。”许则拿出手机，打开群里表格，几秒后他目光顿住。
看这个表情就知道结果是什，池嘉寒问：“空军基地？”
许则点下头，关掉手机，吃饭。
池嘉寒解许则，许则是绝不可能主动提出要去城西，只是命运好像热衷于捉弄他。
“你回科里问下，能不去就别去吧。”池嘉寒说，“如果他真什都忘记，见面对你没有好处。”
许则垂着眼，没有说话。
“是周主任意思，这次外勤会轻松点，也是想让你休息下。”护士长说，“你不知道，那天你们救援队那危险，黄教授后来都亲自联系周主任，他是舍不得怪你，只能跟周主任强调以后少派你去支援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许则还是这句话，好像什事都没关系。整个军医大里，许则是本科和硕士期间前往战地前线支援次数最多医学生。所有人都知道黄隶岭教授对许则期望很高，希望他留校，专心做科研，然而许则还是选择留在临床，成为名内科医生。
他看起来没有棱角，并不尖锐，但总是不受动摇地坚持自己想法。
“反正也只待两天。”护士长用许则常用语来做总结，“没关系。”
于是第二天上午，许则和五个同事起坐上医疗车，前往城西空军基地。
这些年市中心还是老样子，没有太大变化，但城西已经改头换面，萧条楼房、破旧街道，概没有，取而代之是崭新楼盘和高耸大厦。关于少年时期那些混乱阴暗经历，也都被全部推翻，碾平，深埋在华丽城西新区下。
从城西到基地还开很长段路，进入基地后，医务部部长来跟他们对接。
“这次主要是为跟上校起来到基地队伍做检查，共是百三十六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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