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
句“继续保持”就爽快地放他先下课。
许则在更衣室坐会儿，直到听见场馆那边传来
声解散哨响，他才站起来，拿着衣服去淋浴间冲凉。
刚把衣服挂好，隔间门被敲几下，陆赫扬在外面说：“你毛巾忘记拿。”
虽然可以直接从隔间上方把毛巾接过来，但许则还是拉开门，说：“谢谢。”
更衣室和走廊里吵吵闹闹，淋浴间暂时没有人进来，很安静。许则抓住毛巾，陆赫扬却没有松手，顺着许则
力气被带步，走近狭小隔间。
他反手关上门，没有给许则太多惊讶时间，倾过去在许则嘴巴上亲下——像个打招呼短吻。陆赫扬紧接着就要直起身，许则却小心地追着亲上来，他总是在陆赫扬意想不到时刻变得主动。
跟吻技依旧没有长进许则亲几分钟，在这几分钟里，其他alpha们已经动作迅速地纷纷冲完澡，喧闹声从四面八方围向陆赫扬和许则，又退下去。最后陆赫扬按着许则胯骨将他往后推到墙边，声音很轻地提醒他：“许则，这是在游泳馆。”
许则目不转睛地看陆赫扬几秒，然后把视线移开。
开学以来，他和陆赫扬没有多少单独相处时间，因为陆赫扬从这学期开始也不常来上课，有时候下午才来，有时候天都不出现，用贺蔚话说就是‘被顾昀迟传染坏习惯’，但许则知道不是这种原因。
他甚至来不及心慌忐忑，只能暗自默数着、预估着倒数秒表什
时候会被按下。
“赫扬，你好吗？”贺蔚在离开淋浴间前喊道。
“没有，你们先走，司机会来接
。”
“行吧，许则呢？”
“他提早下课，已经走。”陆赫扬手搭在许则腰上，平静地回答。
贺蔚‘哦’声就离开，陆赫扬转回头看向许则，告诉他：“这学期可能不会每天来学校。”
许则看起来没有什意见，轻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没有问为什，连点疑惑表情都没有，只是很平和地、顺从地接受这个现实。陆赫扬看着许则脸，曾经许则还会问他是不是要出国，现在反而个字都不问，好像已经做足某种准备，只等陆赫扬挥手跟他道别。
许则各种行为处事都很简单，不纠缠不强求，也不需要别人对他解释或负责。就算陆赫扬开车带着他，在半路让他下车，然后丢下他个人在路边，他也只会默默看着车离开方向，在原地等会儿，等不到话，就自己往前走。不会追着车跑，更不会打电话给陆赫扬问为什要丢下。
“也不能经常跟你发信息或者打电话。”陆赫扬以种开玩笑语气，“万被监听到就不好。”
“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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