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则浑身燥热地转醒时，房间里
片暖黄，已经是下午
。
风扇还在吹，许则把被子拉下去点，长长地呼口气。他现在是平躺着，转过头，许则恍惚看见书桌前
椅子上，陆赫扬仍然坐在那里，手支着下巴，似乎是在看他。
午后光影穿过窗帘遮挡，投在陆赫扬身上，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不真实。
许则眼珠缓慢地转动几下，目光从陆赫扬手指、肩膀、下巴、鼻梁和眉眼上慢慢地、仔细地看过。他眼神并不清醒，睫毛垂着，是那种半梦半醒状态。
如果说中午时陆赫扬来他家是现实发生过，那
许则确定，现在陆赫扬真是梦。
否则他也没有勇气这样直白地看着陆赫扬眼睛。
许则不常梦见陆赫扬，年里都没有几次。他不希望梦见，因为梦境和现实之间落差太大，醒来后容易让人心情低落。但每次梦到时候，许则又是格外珍惜。
他保持着眼睛动不动看向陆赫扬姿势，然后把身体也侧转过来，静静地跟陆赫扬对视。
陆赫扬左手搭在膝盖上，忽然动下。许则立即被吸引注意力，去看他左手。
五指白皙而长，骨节分明，食指指腹正贴着膝盖，在轻轻地小幅度来回摩擦。许则看几秒，不知道怎就被这个细微动作弄得脸耳发热，脊柱都麻麻，仿佛陆赫扬手指是在他背上抚弄过。
许则吞咽下，易感期alpha经不起考验，他为自己这种联想感到极度羞愧，面红耳赤地转过身背对着陆赫扬。太热，许则伸手抓住自己T恤后领往上拽，将衣服脱掉，露出光裸后背。明明是做梦，许则却觉得身后陆赫扬目光好像有重量，压在他背上。许则喘几口气，再次翻过身来，透亮瞳孔里倒映出陆赫扬影子。
被子还盖在腰部位置，许则抬起右腿，夹住被子。兀自僵持好几秒，许则才把手往下伸，伸到被子里。
他喘着气缓会儿，睁开眼，发现即使这样自己还是没有醒，然后他看见陆赫扬站起身，朝床边走来。
许则怔怔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，陆赫扬手压在许则枕边，俯下身。许则近距离地看着那张脸，无法从上面挑出任何瑕疵——世界上或许没有完美人，但陆赫扬脸可以是完美。
下唇被许则咬得有些红肿，他觉得陆赫扬面容不应该这清晰，以往梦见时总像是隔着层纱，怎都看不清。许则伸出干净左手，昨晚脱臼过，现在仍然会痛——他想碰碰陆赫扬脸，不敢做别，只是碰下而已。
但没等碰到陆赫扬脸，许则看见陆赫扬皱下眉，然后他手被按住。
陆赫扬叫他：“许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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