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谷彻用牙咬着绷带将崩裂伤口缠回去,鲜血顺着他唇边滑落,像是从嘴里呕出来般。
很快,他用袖子挡住自己眼睛。
才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千代谷彻,哭。
降谷零觉得自己嗓子堵得慌,画面中色彩在他眨眼间仿佛被眼睫给重新抹刷遍,只留下格外刺目红和格外窒息白,令他反反复复看不清命运究竟是如何将他同学带到这个境地。
为什……偏偏是他呢?
琴酒手中烟燃尽支,他抽得很猛,而平日里会夹紧眉头让他丢掉两个人都没有拦他。
个是正沉迷录像波本,另个是录像中曾经主角——格兰玛尼。
作为千代谷彻时他还流过泪,改变之后他,脸上表情就只有冷漠和拙劣笑。
琴酒此时看着,倒也蛮新鲜,像是在看场事不关己电影。
现在仔细分辨……他倒也将千代谷彻和格兰玛尼,分成两个存在。
“负责人是你?”波本突然开口道,似乎是被二手烟熏,他声音也有些哑,“直都是你?”
琴酒从鼻音中给个“嗯”,将千代谷彻应激般画面给切过去。
视频中终于不再是青年个人独角戏。
监控视角有限,降谷零只能勉强看到琴酒走进来,如平日逛街那般悠闲。
而他连落泪都是无声同期,却像是见到世界上最可怕事物般,连那双还带着水意眼睛都睁到最大,映着血色,熊熊燃烧着深恶痛绝火焰。
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在手触及光滑又恶毒墙面时遽然坐回去,肩膀上伤晃出并不多红色,最终因剧烈动作沾点在耳垂。
“你对他做什?!”
千代谷彻全然不顾琴酒之前恨不得扼死他动作,照样冷声与他对呛起来。
降谷零重重咬下舌尖,感觉这缕疼痛顺着喉咙钻入大脑,又滴滴地打着转。
在组织沉浮多年波本,轻而易举地从短短句话中猜出“他”身份。
无非是已经被压榨到毫无价值卧底,被当作最廉价靶子,让成员用良心做子弹,下下地洞穿他们,等子弹打完,良心也已经没有。
就像是他样,波本是没有良心。
他低头咳嗽两声,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口下去,险些真把自己给咬出个豁口来。
甚至说……按照往常惯例,不管是哪个软脚虾新人站在这,降谷零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。
金发男人紫灰色眼眸中闪过丝痛楚。
可千代谷彻……toru……以他性格,真会开枪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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