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?进来坐。”郑媛松口气,又迟疑看眼柏舟,不知该不该邀他进来,她还纠结,潘诗已经亲昵挽住她手,反手关门,把柏舟挡外面。
当妈没意见,郑媛也不再纠结什。
“你在愁什呢,脸都皱巴。”潘诗和郑媛在沙发上坐下,潘诗自然地说,“不是在愁蓝山和舟事吧。”
“好家伙。”虽然有些心理预期,但郑媛还是自嘲地笑下,说,“这件事就不知道是吧。”
“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。”潘诗说,“大概个月前吧,舟告诉。”
“舟和你说?”郑媛又要生起气,“蓝山什都没和说。”
潘诗停顿片刻,想起还在门口站着柏舟,她猜到郑媛知晓这件事方式恐怕要比自己要更难接受些。
两人沉默会儿,郑媛问:“昨天老柏不让舟进门,是因为这事吧。”
“嗯。”潘诗说,“他不太能接受。”
“也不能。”郑媛硬邦邦说完,口气又上来,她问,“你能吗?两个男孩搞这种事,谁活在世上不是循规蹈矩老老实实,他为什要标新立异,他们凭什要标新立异?”
潘诗叹口气:“可能因为喜欢吧。”
郑媛安静片刻,嗤道:“喜欢有什用?到时候社会压力下来,吃苦后悔,就单凭这点幼稚活啊。”
潘诗见她愤愤反倒笑,问:“媛儿,那你当时嫁给老蓝,是为什呢。”
她提旧事,郑媛忽地没话说。
郑媛是书香家庭长大独女,蓝军生是农村出来穷小伙,蓝家村穷得过分离谱,村口连条好路都没有,蓝军生当年借辆摩托带郑媛见父母时,路连续掉三个土坑,把郑媛悉心挑花裙子都摔得灰扑扑。
在那个不那讲究门当户对年代,郑媛要嫁给蓝军生,依旧受到家里极力反对。
潘诗笑着说:“说实话,要是你,在第个坑就摔东西走人。”
郑媛咳嗽声,表情有些松动,说:“后来不是证明,也没那差。”
“是啊。”潘诗说,“那你怎知道,他们以后会不会也不会那差。”
郑媛反应过来,说:“你是来当说客啊。”
潘诗眨眨眼,有些俏皮地说:“毕竟儿子还站在门口,怪可怜。”
郑媛没好气地挥手:“叫他回去。”
“可叫不动。”潘诗笑,“他现在比较听你。”
潘诗有意想逗她乐,但郑媛实在是乐不出来,等潘诗走后,郑媛在沙发上坐会儿,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和当事人谈过,便又起身,推门进蓝山房间。
蓝山本来躺尸样躺在床上,见她进来,刷下坐直,甚至还不自然地理理衣领。见他如此紧张,郑媛又好气又好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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