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把行李收到大通铺宿舍区,坐车去格凸岩下转圈。
格凸岩很高,比起蓝山之前爬大岩壁也就差十来米高度,它整体难度不高,蓝山听翁秋毫说他登顶过好几次,这才有些许底气来参赛。
可是运动攀和徒手攀是两个东西,休闲攀和比赛攀更是两个概念。
蓝山在岩底下转着,看见些工作人员把红底黄字横幅拉起来。他皱皱眉,觉得这种大张旗鼓宣扬徒手攀岩赛事行为实在不对头。
事实上,徒手攀岩自流行以来,从来都没有整过“比赛”概念,这更像是小部分攀岩者私人爱好,他们对攀岩爱入骨髓,深信自己实力,又希望与这项运动有更直接深刻接触,由此放弃辅助器械,回归最纯粹攀爬。
蓝山不觉得徒手攀岩是错,它只是个小众选择,错是那些把徒手攀岩拉出来,不顾攀爬者条件大肆宣扬徒手攀岩流行性吹捧者。
他们是在间接杀人。
年轻攀岩者腔热血,或像前世蓝山样被“对攀岩纯粹爱”概念蛊惑,或如翁秋毫般被成功后带来名利所诱导,他们被潮流蒙住眼,爬上岩壁那刻已经注定失败,甚至无法死得其所。
蓝山坐上回程车,他从窗外望后看,格凸岩越来越远。
蓝山早已下定决心,这辈子不再接触徒手攀岩。他认可坚持徒手攀岩人决心,但他自己则被更多人事牵挂着,攀岩不是他人生行囊里唯块宝石,他很抱歉自己不能把人生全部献给攀岩,至少生命不行。
因为地面上有人期盼着他,所以蓝山带着保护绳,安稳地飘向高处。
他要做风筝,不做鸟。
他要被收回到某个人手中。
在格凸岩举行徒手攀岩比赛肉眼可见不正规,宿舍是随手搭建棚房,评委是四处邀请“权威人士”,虽然有救护车在岩壁下候着,但那个高度摔下来就算不当场身亡,送去两小时车程外医院多半也没救。
就是这个危险得离奇比赛,居然还有近百名参赛者报名,只能说欧洲集训诱惑力实在太大,又或是年轻人对生命完全没有足够敬畏。
比赛在第二日,简单进行开幕式剪彩后,第名选手站在格凸岩下。
翁秋毫面色惨白地往手上抹着镁粉,四周静悄,他条件反射想回头问问保护者可否攀登,但身后却空无人。
翁秋毫愣会儿,好会儿才回头,默默握上岩壁,压制着手抖欲望开始攀登。
翁秋毫爬过四次格凸岩,知晓它每个难点,以及如何度过难点方法。他觉得自己也算有备而来,但当进程过半时,翁秋毫后悔。他头顶是片微凸窄壁,这甚至不算他曾列出几个难点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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