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学低声交谈,蓝山耳朵竖,捕捉到“外校”、“跟踪”、“流氓”等词语。
蓝山猛然警觉,瞌睡全跑,顺手抓住个路过学生,问:“同学,发生什事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那学生抱着打练习册,看样子是隔壁班数学课代表,他诧异有人居然现在都不知道这事,说,“廖玲尔今早被外校学生跟路。”
柏舟也停下脚步。
蓝山心沉,问:“没出事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蓝山说,“廖玲尔还好吧?”
“不太好,她和她们班班主任说时都哭。”那同学说,“但跟踪她人是外校,老师说没法管。”
“那怎处理?”蓝山问。
“不处理。”同学说着,有些生气,埋怨道,“真是,平时说着有问题找老师,事实上就因为发生在校外,不影响评级业绩,根本不管。”
“发生在校外,不在职责范围内,也没法管。”柏舟平平插入话题,对那位同学说,“快上课,你不抓紧送作业吗?”
“草真只有两分钟。”同学看眼表,不再多说,抱着练习册快步走。
柏舟转回头,蓝山定在原地不动,他问:“打水吗?”
“打。”蓝山说,他同柏舟继续往饮水机走,开口问,“你今天要上奥赛课吗?”
“嗯,习题课。”柏舟说。
“哦。”蓝山不说话。
到饮水机前,接水时,蓝山又开口:“单车能借吗,你骑。”
“你要送廖玲尔?”柏舟问。
“嗯。”蓝山说,“她个人走太危险。”
柏舟没接话,水接满,他把笼头关掉,再拧上盖子:“不借。”
“……”蓝山说,“你不想让管这事。”
“对。”柏舟直白说,“你没能力管。”
蓝山不说话,也拧上瓶盖。
柏舟知道他没被说服,再次开口:“你知道跟踪廖玲尔是什人吗?你能确定他们人数吗?你能否保证他们不会动手。如果动手,你能确保自己不受伤?你是学攀岩,比清楚伤病对训练影响,你要考虑清楚。”
柏舟说得有理,但蓝山此刻心如乱麻,满心都是廖玲尔被跟吴思城进少管所破事,根本听不进去他劝告,只觉得烦躁。
“不是,就陪人走个上下学路,怎就会惹上这多有没,你别想那多行不行。”蓝山声音大些。
“不行。”柏舟声音也稍大,他似乎也带着不知名气,声线冰冷道,”你总喜把正义和理想放生命前面,不计后果地逞能。徒手攀岩是,见义勇为又是……你做事根本不考虑自身安全。”
他骤然扯到徒手攀岩,又勾起蓝山前世多番就此与他争吵记忆,更是火上浇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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