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及敲门,几个舞者忽地鱼贯而出,她们露出漂亮肩颈线条、蓬裙沙沙响动,跑动间带起胭脂特有香风。
两个少年在风中不知所措,罚站似地靠着墙,蓝山红耳朵,柏舟则垂下眼,礼貌地回避。
等她们走,两人才敲门进去。
“蓝山!”廖玲尔坐在椅子上,见到他们眼前亮,看见柏舟又脸颊红,她抱歉说,“可能不能起来欢迎你们。”
“没事。”蓝山拿花束猛怼柏舟几下,柏舟屹然不动,蓝山只得自己上前,把花递给廖玲尔,笑着说,“恭喜演出成功,跳得很好。”
“谢谢。”廖玲尔接过花,惊喜道,“好漂亮。”
她往前挪动时候腿有些不自然,蓝山问:“怎吗?”
“脚有点伤,职业病。”廖玲尔老成地叹口气。
“有伤还跳啊。”蓝山看她疼得不轻。
“那也不能不上台呀。”廖玲尔说,“多好机会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
两人再聊几句,蓝山看廖玲尔疼得嘴唇都发白,又不好意思当着他们面处理伤口,便知趣地告别,和柏舟起离开房间。
关门时候,蓝山无意瞥见廖玲尔把足尖鞋脱下来,脚尖片鲜红。
丝袜被血黏在素白皮肤上,廖玲尔嘶着气把它们点点扣下来,漂亮小脸皱成团。
门关上,蓝山嘴角轻抽下,对伤痛感同身受。
“受伤还上台呀,好辛苦。”他小声说。
柏舟也看见廖玲尔伤口,那鲜红太刺眼,他瞥见便联想到蓝山手上醒目水泡印,它们顽固地突起,又破碎,留下个个血痕,疼得蓝山在睡梦中都无意识抽搐,柏舟几次被抽动蓝山惊醒,摁住其颤抖手,对着伤痕轻轻吹气,平复草药和血肉战争。
门内,廖玲尔带着皮撕下块裤袜,疼出声闷哼。柏舟忽然握起蓝山手掌,水泡和伤口早消,取而代之是不符合年龄厚茧,沉默地保护起伤痕累累掌心。
蓝山被他动作惊动,扭头疑惑望向柏舟。
他看着柏舟低头去嗅自己手指,家猫认人似,紧绷神色逐渐安定。
“什味道,花香?”蓝山调侃。
“草药。”
“苦吗?”
“还行。”柏舟直起身,“走吧。”
回去路上,蓝山和柏舟骑着单车,聊起廖玲尔。
“觉得她对你有点好感。”蓝山试探。
柏舟说:“嗯。”
“嗯?就嗯?”蓝山骑着车,晃晃悠悠地不满,“你也太不解风情。”
“不想解。”柏舟平平地答,他困,在蓝山面前又不需要维持礼貌。
蓝山警惕地听出他话语中睡意,果断地连续摁响铃。
刺耳铃声响彻街道,路边楼房里传来几句骂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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