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春风拂过中门前松柏,吹起树知争先恐后聒噪。
由于操场清洁,大课间取消,空出来二十五分钟自由活动时间对13、4岁少男少女来说格外珍贵。他们日程被框在紧密课程表中,稍加松懈,活络青春思绪就如融化蜂蜜,从缝隙中缓缓流淌出来。
四班门口格外热闹,外班几个女生围在窗边,压低声响地窃窃私语,路过学生侧目,嗅到几缕不同寻常悸动。
女生群中心是个低马尾高挑女孩,她脸颊绯红,不管旁人交谈或揶揄,只歪着脑袋,悄悄往教室里看。
视线里坐着个少年,低头看着什。
“去啊,去啊…”同伴推推低马尾,小声地催促,女生脸更红,年轻眼眸染上羞涩。
“是他吗?窗边那个,那个奥赛生?”聚集女孩们中有个新来转校生,她也探出头,好奇地往教室看。
少年仍坐在那,对窗外嬉闹浑然不觉,风吹起窗帘,云朵在空中游过。
他坐在窗边,安静地握着笔,和云朵个色调。
转学生看愣,个男生走到少年面前说话,挡住教室里云。
转学生转回头,脸颊不自觉地红,她气声说:“他真好好看……快去……”
柏舟坐在椅子上,教室空小半,同学都趁大课间出去疯,他不喜动,有空闲做题也比疯跑舒服。
窗外有些吵,但笔下题不难,柏舟早有思路,却懒懒不下笔。
蓝山坐在隔壁桌子上,脚踩着椅子,脚翘起。他昨天才被郑媛捏着耳朵痛斥二流子坐姿,今天又不记打重蹈覆辙。
“这样很帅啊。”蓝山在哇哇乱叫中抗议。
“帅个屁!”郑媛怒不可遏,手指向端正安静柏舟,“坐有坐相,看看人家舟,个被窝睡大,怎人家像个贵公子,你就是个二流子!”
二流子现在确实在干二流子事,蓝山仗着平衡感俯身下去,单脚撑着重心,手肘抬起,指尖捏上柏舟耳垂。
他漫不经心地揉着,像个非礼良家少女流氓,周围同学路过,可被恶心坏:“蓝山你够,真把柏舟当小媳妇啊。”
“滚吧,媳妇不是他。”蓝山笑骂,手还搭在柏舟耳垂上。
“确实,你俩按身高看,也该你是他媳妇。”
“你是不是欠抽赵大宝。”蓝山又骂,他眼睛瞟,瞄到门口扎低马尾、拿信封女生过来。
“得,真媳妇来。“赵大宝也看见,起哄道。
“闭嘴吧你。”蓝山从桌子上跳下来,对不知所措女生点个头,拿起水杯,拉过赵大宝,轰人似地把他往外推,“走走打水去。”
他没走出步,就听后面有人起身,回头看见柏舟无表情地拿着水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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