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前周搬走。”
“搬走?”蓝山惊,问柏舟,“婷婷有跟你说要搬家吗?”
“没有。”柏舟说。
“可能那小孩也不知道要搬吧。”住户说,“那天她爸把她拖上车,思婷哭得可惨……搬家应该是她爹要搬,那男是个赌博,说是欠高利贷跑路呢,思婷和她妈根本就不知道这事……哎,好可怜。”
蓝山和柏舟对视眼,心都沉到谷底。
蓝山带着最后希望问:“他们有说要搬到哪里吗?”
“逃债呢,怎可能说,那男真不行……可怜那对母女……”住客摇着头,走远。
蓝山和柏舟站在原地,柏舟把装着钱信封捏出褶皱,几秒后伸手去拉蓝山。
“走吧。”他说,“回家。”
蓝山好会儿才说:“嗯。”
两人回去后,都默契地再没提这个话题,那三千块钱压在衣柜底,没人再去动,仿佛那不是厚厚叠钞票,而是某种会带来不幸符纸。
蓝山求着爸妈去查苏思婷下落,但他爸妈也不过工薪阶层,讨债人都查不出下落,他们当然也无能为力。
19岁和6岁孩童直面这种“无能为力”,经验和聪颖让他们知道,这大概就叫“生离死别“。
好在浓厚郁结并未如阴霾般笼罩不散,蓝山很快投身于攀岩训练,而柏舟更是要为国家选拔做准备,两人陷入繁忙和劳累后,根本没空再想其他。
柏舟参加个备考国家选拔培训班,课程安排很紧,时间表和十来年后流行996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他只有周六下午和周日有空,这里“有空“指——有空去写布置下来四五套卷子。
但他仍然坚持要在周六中午下课后去攀岩馆接蓝山。
准备选拔柏舟暂时休学,他回到家,训练疲劳蓝山已经睡下,没给他留交流机会。
柏舟很珍惜和蓝山相处时间,多点都好,哪怕是他坐在底下奋笔疾书题目,蓝山在岩壁上蜘蛛般攀爬,也可以。
快到下训练点,蓝山摸上线路最高点,宣告线路攀爬完毕。教练把他缓缓放下,人还未完全落地,柏舟已经走过来。
“你好厉害。”柏舟仰头看着蓝山,这个角度显得他眼睛很大,黑眼圈也更重,“进步好快。”
蓝山由着教练把自己拽下来,莫名想到小时候,自己因为柏舟太优秀,还和他闹过不少变扭。
那时,柏舟让着他,但很少夸奖他。
柏舟般说:“你应该听老师话,再认真些。”
从六岁唠叨到十九岁。
这算改变时间线吗?
蓝山轻轻扯下有些紧保护器,想说什,最后开口问:“你又熬夜?”
“嗯。”柏舟捂嘴打个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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