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。
三岁半小孩臂力不强,蓝山还只手抓着数字球,他判断自己撑不多久,与其毫无准备摔落,不如坐好准备直接跳下去。
下定决心,蓝山松手转身,在孩童惊呼中飞身跃下。
他稳稳落下,单膝着陆,姿态优美得如同体操运动员谢幕。
但当他起身,血淋淋膝盖显露光鲜下缺漏。
看着那斑斓膝盖,柏舟倒吸口气,眼眶瞬间红,妞妞哇下又被吓哭,就连大壮都吸吸鼻子,喊声对不起,正式加入哭泣阵容。
哀嚎片中,蓝山缓缓抬头,面容扭曲。
“他奶奶。”他疼得直嘶气,“哪个新手砌砖,怎会有块凸起来啊!”
尽管数字球完璧归赵,蓝山也大度地接受哭哭啼啼大壮道歉,但柏舟并不打算就此结。
他擦干眼眶泪水,拉着蓝山冲到大壮家,仰着头冷静索要“医药费”,也不管那家大人被这不足大腿高团子正经神色逗得哈哈大笑,执拗地要求赔偿。
最后柏舟成功索赔到碘伏创口贴和棉签,他拽着“真没事”“有手”抗议蓝山,坚持要帮他上药。
蓝山反抗无果,只能无奈看着柏舟认真地戴上大无数个号医疗手套,艰难用棉签沾上碘伏。
“真没事,这伤口有蚊子叮下大吗,没必要日疼疼疼疼疼——救命——”
蓝山疼出眼泪,他不讨厌受伤,但讨厌伤后消毒,有预谋疼痛简直是慢性谋杀,他从小就鸡贼地学会隐瞒伤口,拒绝消毒。
偏偏柏舟总能逮住受伤蓝山,拿着红紫药水追着抹涂,每次都疼得蓝山嗷嗷叫,看着柏舟慢条斯理拧瓶盖动作,抽气又抽泣蓝山甚至怀疑过自己发小有S倾向,在正式踏入那个神秘领域前先拿自己开刀。
日后柏舟将成长为冷酷“伤口消毒者”,但如今他还是个新手上路菜鸟。
看着杀猪般翻腾蓝山,柏舟手抖几下,不知所措问:“很疼吗?”
蓝山抽泣:“你试试?”
“试不,没受伤。”柏舟摇头,看蓝山疼得脸都皱,他想起自己被刮伤时,妈妈抱着自己边哄边吹模样,有主意。
蓝山还在抹着眼泪,他手上带些药味,揉眼睛时给揉进去,如今更是止不住泪水,哭得稀里哗啦,好不狼狈。
泪眼朦胧中,他忽然感觉发烫伤口上吹过几缕凉风,轻柔气流减缓疼痛。
他低头,柏舟半跪在床边,附身嘟嘴,冲着自己膝盖,鼓风机似口口吹气。
“干嘛?”
柏舟等口气吹完,在换气中说:“妈妈说这样就不疼。”
蓝山被他认真神色逗得破涕为笑,吹走疼痛说法似乎每个小孩都听过,但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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