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起来。
他从同样大号房门跑出去,吃力打开大号大门锁,在昏暗走道中直行,推开对房未锁门,冲向声音来源。
“柏舟——”蓝山呼喊戛然而止。
个小孩盘坐在房内,身前整齐摆着五十个球。
那球小孩巴掌大,幽幽泛着蓝光,照得小孩也面露幽光,衬出此景无比荒谬。
三四岁小孩把最后个球放入空缺,姗姗回头,安静地看向不速之客。
那双眼,弧度圆润,那脸颊,婴儿肥圆,但那淡定神色和微微皱起眉,让蓝山下辨认出他身份。
柏舟——三岁版。
蓝山不由得后退步,喃喃:“不会吧。”
“天堂不仅什是大号,还配送小版柏舟……太幽默,真太幽默。”
尽管不可置信,但蓝山还是心口不地低头,扫过自己圆鼓鼓肚子,萝卜般短小腿……
就连声音都变得稚嫩……
蓝山又后退步,三岁柏舟歪着头看他,像在看个不太聪明玩具。
“不是吧。”三岁半蓝山奶音里几乎带上哭腔,“小升初、中考、高考……”
“还要再来次啊!!”
柏舟看着眼前乱喊蓝山,把头摆正,面无表情地确定,这就是个愚蠢玩具。
蓝山好会儿才止住哭丧。他环视周围,隐约认出这里是十六年前柏舟家,他正观察着,忽然听见身后响起轻快脚步。
“蓝蓝来。”蓝山感觉身体轻,柏舟脑袋点点仰起,在视野里变远。
他被掉个头,对向举起他女人。那人眉眼弯弯,鼻梁挺拔,像是把地上那肉团子时间轴往后拉十几年,五官长开再柔化,捏出张标准美人脸。
女人笑道:“来找们家舟玩啊。”
当然不能说她像柏舟,哪有说老子像儿子,乱辈分。
女人叫潘诗,是柏舟母亲,蓝山妈闺蜜,后来靠对玉镯,又成蓝山干娘。
面前笑意盈盈潘诗,与病房里头发蓬乱女人对比鲜明,蓝山下恍惚,愣愣被她抱起来,抱熊猫似卡在肘边。
潘诗对着发愣蓝山阵捏圆掐脸,把人当面团似玩番,才低头去找自己家团子。
柏舟早在她对蓝山上下其手时就察觉到危险,抓起自己最喜欢那个玩具球,声不吭地跑。
“小崽子。”潘诗笑声,绕过球阵,两三步过去,弯腰把柏舟也抱起来。
“唔……”柏舟正努力地移动着,忽地被潘诗把捞回来。他估算下自己和自己妈力量差,放弃挣扎,只在腾空那瞬间抱紧手中玩具。他被潘诗抱起来,和早已“被捕”蓝山在空中会和。
潘诗把蓝山和柏舟挨起,脸颊肉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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