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这种事?”
岑柏言沉默以对。
钱汇过去以后,岑柏言莫名有种松口气感觉,他向后靠着椅背,疲惫地揉揉额角。
陈威问他那个问题又跳出来。
宣兆不会放过任何有利用价值人和事,他怎笃定宣兆做不出那种事?
宣兆和万千山岑静香舆论战打得如火如荼,他完全可以利用严明事情大做文章,却把他们母子照看周周全全,点风声都不漏。陈威说严明现在康复机构是全新阳最好最先进,这年多下来,严明那边前前后后花钱怎也得有小百万;他连身份都不透露,显然是不想要严明母子对他感恩戴德。
钱花出去,连个好名声都没落得,东家这门生意做可太亏。
这事儿办太不“宣兆”,岑柏言不明白,却也明白。
其实宣兆不是什坏人,他对龚叔好、对巧巧好,对素不相识严明母子好,他就是对岑柏言个坏罢。
——他不过就是仗着喜欢他,所以只对坏罢。
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甫出现,岑柏言心口痛,紧接着他十指插进发间,用力抓抓。
别傻|逼岑柏言,明儿进实验室材料还没准备,想这些有没干嘛?
岑柏言摇摇头,把手机扔到边,重新翻开那本《建筑设计规范》。
于此同时,宣兆正在看学校官网那篇报道,岑柏言有张单人照片,西装笔挺,捧着奖杯,笑得意气风发。
他身后是大片大片草坪和蓝天,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他背后展开。
宣兆看很久很久,忽然间有几分恍惚,他都记不得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岑柏言。
岑柏言离开他、离开这里之后,似乎变得更好。
这个认知让宣兆鼻头酸涩,他搓把脸,保存那张图片,同时打印出来。
马上就进年关,今年冬天不下雪,也没有去年那冷。
他回来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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