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早,岑柏言正在刷牙,徐明洋突然出现在厕所门口,清清嗓子。
岑柏言上衣还没穿,吓得个激灵,吐掉嘴牙膏:“你要拉|屎啊?等两分钟,马上好。”
徐明洋“啧”声:“来给你送birthdaygift。”
“咱中国人和中国人说话,能好好说中文?”岑柏言继续刷牙,“你也不嫌烫嘴。”
“生日礼物!”徐明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本很袖珍诗集,翻到其中页,“listen,please。”
岑柏言掏掏耳朵:“念。”
徐明洋昂首挺胸地起个范儿,声情并茂地朗诵首诗歌,在美国纽约州伊萨卡朗朗晨光中,浪费岑柏言生命里宝贵三分钟。
他念那语言岑柏言个字没听懂,但出于礼貌,他还是微笑表示感谢,然后问:“现在可以刮胡子吗?”
“嗯哼,”徐明洋将诗集重新塞回上衣口袋,又摸摸下巴,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岑柏言光裸上身,“身材很好嘛,皮是皮肉是肉,点缀着两颗小茱萸。”
岑柏言阵恶寒,把捞过边上挂着浴巾披在肩上:“赶紧边儿去。”
“别误会,纯粹只是欣赏你匀称有力量身体,对你不感兴趣,”徐明洋眨眨眼,“咱俩撞号。”
岑柏言冷着脸,“砰”声关上浴室门。
徐明洋喜欢男人,他第天就和岑柏言挑明说,并且表示如果岑柏言介意话,他可以申请换房间。岑柏言倒是无所谓,别人性取向和他有什关系,只要徐明洋交男朋友别带回寝室过夜就行。
两个人做舍友才做没多久,徐明洋能记住他生日,这点倒是让岑柏言挺震惊。
刚搬来那天,学校里中国学生社团要登记信息,岑柏言就把自己身份证给徐明洋,让徐明洋去参加社团活动时候帮他填上,估计就是那次,徐明洋记住岑柏言生日。
不管怎样,异国他乡能有个人关心,岑柏言还是挺感动。
他洗漱完毕,收拾好书包就出门,在公交上掏出手机刷刷,陈威他们几个在群里给岑柏言唱生日歌,岑柏言挨个儿点开语音,听完后扑哧声乐,打字回复道:“你们那儿都凌晨点多吧,瞎嗷嗷什,不知道以为嚎丧呢,你哥还没死。”
他们又排着队给岑柏言发生日红包,那阵仗就和上贡似,岑柏言也不和他们矫情,红包全收,顺道感慨道要全是美元就好,换来陈威他们顿臭骂。
马上就到学校,岑柏言说句不聊,退出群聊,接着迅速扫眼,溜未读消息,有他初高中同学、老师、篮球球友、建筑学社朋友——他人缘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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