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医生没办法,只好给他打封闭针。
人常说“封闭针,减寿半年”,龚叔愁不得,找人去北方给宣兆弄野山参那些补补。
宣兆自己倒觉得没所谓,他现在才二十四岁,封闭共打三次,满打满算也就少活年半,没什影响,反正他这种人活那长也没意思,他不会爱人,也没人爱他。
打封闭后果就是再次犯病,疼痛比之前还要来势汹汹。
宣兆醒来时候,窗外还是黑蒙蒙片。
距离岑柏言离开已经将近三个月,但宣兆依旧保留着些在外人看来很古怪习惯。比如他个人住在这间大学城烂尾楼里,比如他睡觉时候会睡在床铺靠窗那侧,比如家里牙刷筷子等等都是成双成对。
他看眼时间,还不到凌晨五点,他起身给自己冲杯咖啡。
凌晨五点.他那边应该是下午两点多吧?
宣兆端着咖啡杯,站在窗前,看着外面浓郁夜色,神情寡淡,大拇指轻轻抚摸着杯壁。
他脑子里像是被安装个时差转换小程序,每当他看表,那个程序就会自动开始换算,继而引出些联想——这个时间他在做什?有课吗?还是在图书馆?他会不会参加同学派对呢?他现在定很节俭,会自己做饭吗?他笨手笨脚,连择个菜都做不好,做出来东西能吃吗?
宣兆是个活得极其克制人,但这件事情上他总是放肆,放肆地去想些他不该想事。
如果不睡觉话就会胡思乱想,胡思乱想就会疼,于是宣兆吃片安眠药,重新躺回床上。
清晨时候他胃痛,起来干呕通,接着躺回床上沉沉睡过去。龚巧打电话联系不上他,急得像热锅上蚂蚁,但她有个重要比赛要参加,实在是走不开,于是把小屋钥匙塞给卓非凡,要卓非凡替她去看看宣兆。
近来宣兆身体不行,精神状态也不对,龚巧不放心,强行找宣兆要把钥匙来,以便不时之需。她急得掉眼泪,卓非凡不好推拒,拿钥匙开车往宣兆那里去。
他对宣兆情绪直挺复杂,宣兆是他师弟,又是巧巧哥哥,他最初是想和宣兆好好相处,但宣兆这人性子冷,就和块捂不化冰块似;后来他和岑情有说不清道不明关系,宣兆太聪明,他总觉得宣兆多看他两眼就能把他看穿,因此不愿和宣兆有接触;加上岑情憎恨宣兆到极点,他受岑情影响,也觉得宣兆做太过——就算小情妈妈当年做不好事情,但那都过去十多年,宣兆还要揪着这件事不放,害人害己,何苦呢?
到宣兆那里,卓非凡敲门没人应,于是拿钥匙开门,入目就是掉落在地上两个药罐。卓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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