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药瓶,双眼紧紧盯着宣兆,“你到底在吃什?”
宣兆额头还在持续往外沁出细密汗水,他定定神:“只是维生素。”
“行,维生素是吧?”
岑柏言发狠地倒几粒药片到手掌心,仰头就要往嘴里送,宣兆脸色骤变,立即按下他手腕:“你干什!”
岑柏言说:“不是维生素吗?怎不能吃?”
宣兆看着岑柏言,少顷,无奈地叹口气:“是止疼片。”
他靠吃这东西止疼多久?他得有多疼才会大半夜躲到厕所里?他是不是每个晚上都睡不好?他白天还要装成什事也没有,他累不累?他为什.什都不告诉?而竟然什都没有察觉?
气愤、懊恼、自责和心疼股脑地涌上心头,岑柏言胸膛微微起伏,死死盯着宣兆:“宣兆,你牛|逼,你什都要自己扛着是吧?”
“只是.”宣兆抿抿嘴唇,选择个最老套说辞,“不想你担心。”
其实他只是害怕。
就像他已经习惯岑柏言每次给他糖果,他已经习惯岑柏言宠爱、岑柏言气息、岑柏言拥抱、岑柏言吻,那失去岑柏言以后呢?
宣兆对新阳正在发生切如指掌,他知道万千山公司正面临着内忧外患,知道岑静香正想方设法地算计万千山财产,所以他清楚地知道,属于他和岑柏言时间已经不多。
“不想担心,”岑柏言忽然自嘲地轻轻笑,“宣兆,有时候觉得你到底需不需要。你不让陪你去看你妈妈,不让陪你去拜访龚叔,从来不带进你学校,不把介绍给你朋友.”
这些情绪在他心里积攒太久太久,宛如座沉睡许久火山,终于在这刻得到喷发。
宣兆原本就毫无血色脸颊似乎又苍白几分,他怔愣愣,嘴唇微张,不知道该说些什。
心脏仿佛被沉重镣铐锁住,沉甸甸疼。
没有必要啊,他没有必要让岑柏言参与到他生活里,他只是把岑柏言当成个工具,用完就可以抛弃,工具罢。
他不需要岑柏言,对啊,他确实不需要岑柏言——这个事实他每天都会在心里重复千万次。
那他为什现在还会这难受?是什在撕扯他?
岑柏言深深呼口气,无力地垂下头,低声说:“你让觉得.很没用。”
他是那那需要宣兆,宣兆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真实和依托,他也需要宣兆需要他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证明他们是体,他们都离不开彼此,永远不会分开。
宣兆眼睫颤动,他想说话,嗓子却像被什给封住,异常酸涩,个音节都挤不出来。
他面对岑柏言直是巧舌如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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