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。
“晚上说好有演出,带你进去。”宣兆在她对面坐下。
“要你装好人,”岑情说话贯直白,甚至还有些刻薄,“别以为你在这儿讨好,就不讨厌你。看见你这个瘸子就恶心!”
宣兆笑而不语。
“笑什?”岑情问。
“没什,”宣兆垂眸遮住眼底冷色,“你和你哥哥不太像。”
岑情撇嘴,脱口而出道:“他就是个傻,爸给他房子他都不要。”
宣兆眉梢挑。
岑情意识到自己说多,连忙噤声,想想又补句:“们家再有钱也和你没关系,你别巴着哥。”
“你们家钱啊.”宣兆用筷子扎起个素丸子,“不是很感兴趣。”
——因为那本来就是。
“鬼才信。”岑情嗤声。
岑情吃完饭打扮起来就出门,宣兆没问她去哪儿,倒是岑情先憋不住,离开前扭头喊宣兆:“哎,瘸子,晚上怎去你那酒吧?”
“地址发给你,六点半侧门见。”宣兆笑着说。
岑情今天是披发,化淡妆,显得她巴掌脸尤其精致,她拎着个logo明显包,蹦跳着下楼。
宣兆站在窗口看她,小姑娘出落得是真好看,像朵亭亭玉立莲花,厚重羽绒衣也掩盖不住她袅娜身形。光是看着她,就能想象到她母亲是怎样相貌出众美丽动人。
——这是同父异母妹妹。
宣兆双手撑着窗檐,脑子里突然跳出这样个念头。
他觉得这个突如其来想法挺新奇,他从来没把岑情当成过自己什人,更遑论有血缘关系亲人。
如果说岑柏言只是觉得岑情过于娇纵任性,那宣兆可以察觉到到岑情漂亮皮囊下自私、自和自利。从某种程度上看,岑情和他更像是兄妹,他们骨子里都不是什好东西。
宣兆觉得,大概这就是血脉牵绊吧,万千山表面是谦谦君子,实际上虚伪到极点。
宣兆自嘲地想,他和岑情都完美地继承万千山表里不特点。
他像个没有温度刽子手,残忍地把自己剖开,把自己骨骼里最龌龊肮脏面晾晒出来,宣兆觉得这自贬低很有趣,甚至在这个过程里找到某种心理安慰——利用岑柏言又怎样,本来就是这样丑陋不堪人啊。
他正沉浸在这种自虐式自否定之中,身后床铺传来响动。
岑柏言舒服地喟叹声,伸个大大懒腰,艰难地撑开眼皮。
“醒?”宣兆回头看他,脸上笑意温和,“都点半。”
“晚上没睡,”岑柏言刚醒来,嗓音还带着几分暗哑,冲宣兆勾勾手掌,“过来抱下。”
“还抱,”宣兆轻笑,“去给你热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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