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情早上都不痛快,闹着要出去住酒店,她是真正看着金汤勺出生大小姐,要什有什,上下学司机接送,说滴雨都没淋过也不夸张。这地方在她看来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,木板床那硬,厕所那小个,马桶还不是全自动,她屁股坐下去被冻个激灵。
她撒娇哭闹那套对谁都管用,就是对岑柏言不好使,岑情见哥哥无动于衷,往地上砸两个碗,岑柏言把她行李箱扔到楼道上,抬手指,干脆利落地说:“要你给乖乖住着,周后回家过年,要你自己出去住酒店,爱住几天住几天,别指望搭理你。”
岑情嘴瘪,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,拖起行李箱想走,看着那黑黢黢楼梯,想到外边九曲回肠小巷子,又有点怕,钻进岑柏言房间里,“啪”声甩上门。
宣兆无奈:“你干嘛不同意?”
“这大个人,就不能惯着她,”岑柏言皱着眉,“这丫头就是被宠坏。”
“小姑娘嘛,要富养。”宣兆拿来扫帚收拾碎片。
“来,”岑柏言接过扫帚,严肃地说,“富养也得养对地方,哪有像她这样任性。再不管教迟早出大事。”
宣兆不置可否,打圆场道:“哪里有这夸张。”
“你不知道,”岑柏言把瓷碗碎片收拾好扔进垃圾桶,烦躁地说,“以往在家有管她时候她都能办错事,现在指不定成什样儿。”
岑柏言记得很清楚,有回个初中部小姑娘哭着跑高中部找他,班里人都打趣说言哥是不是欠情债啊,后来问才知道怎回事。
这姑娘是岑情同班同学,家里条件般,今天穿件和岑情样格纹裙,岑情非说她裙子是山寨,在全班人面前嘲讽她是“野\鸡”,还逼她当场把裙子脱。班主任根本就不敢管岑情,她被欺负得没办法,想起来岑情有个很有名哥哥在高中部,说是长得帅人又好,还是学校公益社团负责人,她这才壮着胆子来求助。
岑柏言也是那次才知道,岑情在年级里当“公主”已经不是天两天。当晚他把岑情狠狠训斥顿,岑情反驳“她就是个土鳖,她配吗”,岑柏言火冒三丈,气得抬手要揍她,岑情哭着躲在岑静香怀里。没想到岑静香不仅护着岑情,反倒怪起岑柏言来:“你妹妹那喜欢那条裙子,不想别人穿也是能理解,你可以和她好好说道理,那凶干嘛?”
第二天,岑情去学校,找几个跟班女同学,把那个告状小姑娘拽到厕所里扇巴掌,路过个保洁阿姨看不下去,偷摸来和岑柏言说这个事,岑柏言那回是动真火,按着岑情去学校对面理发馆,勒令把她精心打理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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